但立刻霍既明就開始懷疑自己,這聲音雖然很像江染,但對方的音色更清澈,語氣也比較高冷,應該是自己最近一直在想江染為啥不回她消息。
而且只是短短幾個字,應該是他一時聽錯了。
就在霍既明出神時,保鏢已經將名片收了,回到車上。
對方也沒有停下再多理會他的意思,車頭一轉,直接離開了。
霍既明望著車子離開,許久都回不過神。
車內,保鏢將名片遞給江染,恭敬問道:“大小姐,這是霍氏總裁的名片”
周家要找合作伙伴,多的是龍頭企業排隊,這種等級的公司怎么可能排的上號?
江染連名片都沒有接,冷冷朝著身邊的助理吩咐道:“把名片上的公司拉進周氏的黑名單,永不合作。”
“是!”助理應聲。
晚上,江染再次收到了霍既明的消息。
他打的電話她沒有接,他就發了幾條消息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不過江染仍舊已讀不回。
霍既明一連好幾天都沒聯系上江染,終于有點坐不住了。
他不想輕易跟江染服軟,但公司缺了江染,確實舉步維艱。
霍既明一回家中,柏清就注意到男人的臉色很差。
“怎么了?公司的情況還是不好嗎?”
柏清溫柔開口,想要去安撫男人的情緒,但這次霍既明直接避開了她,直奔江染的房間。
他猛地推開了江染的房門,只見里面空空如也。
不僅僅是床鋪干凈的沒有人住過的痕跡,就連柜子,梳妝臺,所有角落都干干凈凈。
這屋子,空白地好像不曾有人住過!
“怎么可能?”
霍既明完全呆住了。
他以為江染只是鬧脾氣出去住幾天,沒想到她的房間居然都被搬空了。
柏清看到江染的房間空著也有一絲驚訝。
她白天要么帶霍慕承出去,要么在家工作,別墅這么大,她默認江染也是出去上班的,雖然兩人這幾天都沒見面,對方也相當安靜,但這正是她想要的。
江染就像個沒有存在感的工具人就好。
最好早出晚歸,只專心的幫霍既明打理公司,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所以柏清也沒覺得江染不出現,有什么不對的。
更沒想過,她已經徹底搬走了。
“江染……她什么時候搬家的?”
柏清喃喃低語。
霍慕承忽然從旁邊竄出來,拍手叫好,“太好了!壞女人終于走了!耶!”
“閉嘴!”
霍既明不知道哪根神經崩了,只覺得一股熱血涌入腦海,厲聲呵斥霍慕承的同時,一巴掌也無法控制的落了過去。
“哇啊啊——”
霍慕承第一次挨霍既明的打,對方還是下了狠手,這一下力度很大,直接讓霍慕承小小的身板摔坐在了地上。
柏清眸底一震,也怒吼了一聲:“既明,你干什么對承承下這么重的手!”
說完,她馬上去看兒子的傷,臉一下就腫了起來。
柏清心疼壞了也氣急了,眼眶一紅,眼淚倏地就落了下來,她狠狠瞪了霍既明一眼,抱著兒子就回了房間。
霍既明這才如夢方醒,“阿清!”
可他走了沒兩步,就又停了下來。
霍既明此刻全然沒有心思再去追人,轉頭叫來傭人質問。
到底江染什么時候搬走的,為什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傭人們戰戰兢兢,只能如實將情況交代。
江染早在好幾天前就已經收拾東西搬出去了,但她叮囑過霍既明很忙,不讓特意跟霍既明交代。
霍既明心里一沉,好幾天前?
那不就是柏清剛剛來到家里不久。
江染果然還是為了柏清住進來的事情,在跟他賭氣!
柏清抱著兒子回到房間哭了一個小時,但始終不見霍既明跟過來安慰。
霍慕承也非常難過,他抱著柏清問:“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他居然為了壞女人打我……”
“承承乖,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
柏清雖然安慰著兒子,可是她現在都不確定霍既明的心思了。
明明對方口口聲聲都只是在利用江染,可卻一次次為了江染失態,發瘋!
怕是他真的對江染動心了也未可知。
“可是爸爸剛剛好可怕!”
霍慕承想起霍既明打他的樣子,鼻子一酸,嘴角再次壓下來,又要哭起來。
柏清馬上將兒子的臉親了親,“放心吧,有媽媽在,一定不會讓爸爸欺負你的。”
有她在,江染就絕不可能鳩占鵲巢,奪了她們母子的地位!
哄睡了霍慕承以后,柏清擦干眼淚,再次來到霍既明的書房。
霍既明一個人坐在房間沉思。
看到柏清來了,他嘴角牽動了一下,顯然還是沒什么心情。
“對不起,剛剛我對承承手重了些,但我只是一時失控,我不是想怪你們,可江染現在離開,對我們不是一件好事。”
霍既明按壓鼻梁,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無力。
他以為柏清是來責問他,也做好了被女人遷怒的準備。
“我知道,江染的事情讓你很煩,公司還有家里的事情也讓你心力交瘁。”
柏清走到霍既明身側,輕輕握住他的手。
她聲音柔軟溫和,如同潺潺細水,撫慰在男人的心上。
霍既明掀目,有些詫異,柏清的臉上并沒有對他的不滿,全然是心疼。
“阿清,你不怪我嗎?”霍既明聲音有些啞。
他確實昏了頭了,這幾天為了江染,他實在有些迷茫。
甚至忽略了柏清的感受。
“我怎么會怪你呢?”柏清搖搖頭,將男人的手放在心口又道:“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