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二樓更加的空曠,確實還要比一樓雅致一些。
耳邊的鋼琴聲明明十分悅耳動聽,可是顧紅坐下卻難免煩躁。
或許是因為人的緣故。
司慕淵半瞇著的視線落在了顧紅身上,修長的指尖扣著一份精致的菜單。
“要喝點什么?他這里的咖啡其實還是其次,樹莓味的蛋糕比較不錯,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說著他就要把菜單遞過來,顧紅卻看也沒看,直接又推了回去。
“普通咖啡,隨便來一杯就行。”
司慕淵沒動,而趕來招待他們的服務員也嗅到了幾分尷尬的氣息,站在原地一下子不敢說話。
顧紅相比較而就顯得淡定自若很多,她抬眸,目光盯著司慕淵:“怎么?司總一杯普通咖啡請不起嗎?”
聞,司慕淵那雙瀲滟的桃花眸子閃了一下,漫上笑意:“給她來一杯招牌,你們店的新品樹莓蛋糕也來一份,我的就老樣子。”
他紳士的將菜單交給服務員,等身側的人影離開,他兩指交叉放在胸前:“只要一杯咖啡,看來是不想跟我多聊。”
顧紅一只胳膊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做什么。”
司慕淵笑意不變:“你也覺得是我安排指使的人?”
他頓了頓,語氣輕松:“顧紅,我們認識這么久,最起碼該有一些最基礎的信任,總不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你在京城時氏的新聞發布會直播我全程有看,甚至對面都沒有提及我,你怎么能先一步把帽子扣在我頭上呢?”
他嘆了一口氣,面上滿是失望和落寞。
顧紅看著他這一副虛偽做作的樣子,心里已經翻夠了白眼,但面上卻依舊維持著冷淡。
“司慕淵,你一定比我更清楚。當然,這也并不是什么很過分的事,不過我想知道,木夫人在你手上,我們之間也有合作,為什么你還迫不及待地下手?”
她歪著頭,直勾勾盯著司慕淵的雙眼,有關他口里吐出的任何煙霧彈,她都置若罔聞。
司慕淵身子往后靠去,無奈一笑:“看來你真的是篤定我了。”
“對。”
他也終于不再偽裝,十分坦然地攤了攤手:“你猜的沒錯,確實是我做的,但是也正如你所說,這并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你一年前入獄的真相在秦城已經得到了澄清,所以你要是處理起來也并非難事,如果我真的想對你做什么,定然不會特意留這么大的漏洞。”
“哦?”
顧紅輕笑,眼中譏諷:“難道說我還得謝謝你,雖然為難我了,但是沒有為難的太過徹底,我比較好解決?”
她語氣中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不加掩飾,司慕淵聳了聳肩:“顧紅,其實也不用這么想,這更多的是一種提醒,并不是為難。何況你不也因為這場發布會徹底打響了,你在京城的名頭嗎?或許對你來說并不是麻煩呢。”
司慕淵淡淡笑著,嘴角一直掛著一抹弧度。
顧紅只覺得扎眼。
她冷笑:“那就還請司總說說,究竟是個什么提醒?”
話到這個時候,餐桌上的氛圍已經格外的冷凝。
這間咖啡廳足足有三層,此刻全部被包,上上下下除了員工就只有顧紅和司慕淵兩人,而兩人之間又劍拔弩張,教原本還等著看粉紅色泡泡八卦的服務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端著咖啡和小蛋糕的服務員站在不遠處和同事對視了一眼,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恰好這個時候司慕淵看到了,微笑著朝他們兩個招了招手。
服務員只好上前:“二位的咖啡和甜點。”
給兩人擺好,兩人夾著餐盤逃也的溜走了。
“你瞧瞧,人家都有些懼怕你的冷氣了。”
司慕淵嘆了一口氣,臉上笑盈盈,手上則不緊不慢的搖著咖啡:“你就不能對我好聲好氣一些嗎?就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