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昆舅舅鄭重其事的開口,這次主動去舉動穩重的開門。
他本來是打算拉開門的,第一時間就要人把這個人控制住,可現在,他的心動搖了。
而且看這人行事謹慎的樣子,自己不答應他,感覺背后發毛。如果答應他,只要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依舊是這個工廠里的負責人,也不會對他之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深思熟慮之下,他給自己選了一條看起來貌似還可以的路。
只是在恭恭敬敬的給許視開門的瞬間,趁著那個間隙,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外甥。
自己現在這么為難,說來說去還得怪這個引狼入室的小崽子!
三人輕手輕腳的在負責人專門行駛的一條小道上走著。
隔著一層濃密的觀賞性小竹林。
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工廠區域負責人,但是因為手下管著幾千號人,倒還真有幾分地方皇帝的意思,所以休息的區域也打造地格外的閑暇。
許視目不轉睛的透過小樹林的縫隙,去看外面忙碌的工人。
直到三人站定在小竹林的盡頭,胡昆舅舅伸手一指:“他們在那里。”
許視眼神瞬間犀利,目光也朝那邊瞥去。
果不其然,胡昆舅舅手指的方向,木德彪和他老婆兩個人坐在小角落。
女人負責裝袋,男人負責遞貨,身后開著的一間小門,等著的是準備搬運的工人。
木德彪和他老婆滿臉暗沉菜色,顯然是被眼下的生活折磨的有些痛苦和無力。
胡昆舅舅此刻想明白了,倒顯得殷勤了許多。
“當時上面有安排,他們并不是作為主要的工人來工作,所以安排的都是一些沒有太煩躁和辛苦的工作。”
說話的同時,許視掃了一眼周邊人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說,另外的人大多都忙的滿頭是汗,相比較而,木德彪和他老婆就已經輕松許多了。
他們兩個人當然不是作為工人被放進來的,而是一種另外形式上的囚禁。
許視眸光深了深:“他們一直都在這里嗎?沒有接觸過別人?”
“當時負責送他們過來的那個主管會時不時的過來看他們兩眼。”胡昆舅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我和他關系還不錯,他每次來看上兩眼就去我的茶房里喝茶了。”
“嗯……”
許視若有所思,腳步后退一步:“他們這里要是有任何情況,記得跟我說。另外我今天找你的事不要向第三個人透露。”
胡昆舅舅當即沉下臉,滿臉嚴肅:“當然,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許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胡昆在一邊看著他們兩人嚴肅的模樣,云里霧里。
他舅舅第一時間不應該把這個人控制住嗎?他怎么感覺他們好像變成一丘之貉了?
胡昆撓著腦袋,將腦海中僅有的一些成語用了上去。
許視抬腿要走,剛邁出一步,又伸出一只手扯住了胡昆的衣領。
胡昆再次像一只待宰羔羊一般被揪著走。
他齜牙咧嘴地向他舅舅求救,哪料他舅舅視而不見,反而搓著手,盯著許視走遠的背影叫住他:“那個!你當時說我們工廠的事,是真的嗎?”
許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是。”
胡昆舅舅站在原地,心頭猶豫了兩下之后,又趕忙繼續道:“是你要做嗎?如果你真的成功了,那我怎么辦?我今天可是幫了你!”
許視終于微微偏過臉,露出精致的側臉:“我會記得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胡昆舅舅這才喜笑顏開地喜滋滋點頭。
胡昆這時候只覺得自家的舅舅這副模樣實在狗腿,可他卻也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愿,因為脖子上的領子還被某個人抓在手上呢。
最后,胡昆認栽一般被許視拖著走。
原本還期待著許視繼續偽裝的時候會去一區工作,沒想到他卻是笑瞇瞇地威脅著自己使用特權幫助他繼續留在宿舍休息。
胡昆只覺得眼前人太可恥了,偏偏又只能無可奈何的去給一區負責人打電話。
“嗯,對,我看他非常的合眼緣,今天就跟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