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回道:“她倒是想來的,只是前幾日著了涼,有些發熱,我讓她去歇著了。點心的事情珍珠都知道的,您有什么想問的,問她就可以。”
雖然不確定葉娘子是不是故意躲著虞家,所以才稱病不來。
但紀云舒直覺不能說葉娘子是正好今日才病的,這聽起來就像是不愿意來的借口。
既然她會產生懷疑,榮安公主自然也會。
榮安公主聽了她的話,果然沒怎么在意:“事情你應該都知道,我們家老爺子的壽宴,雖然點心是小事,可畢竟是入口的東西,大意不得。有什么忌諱我會讓管事跟你們說的,你們是京城來的,應該知道我們這樣人家的規矩。”
紀云舒道:“我懂的,公主放心,我會盡力辦好,不出岔子。”
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趁著虞家老爺子這次做壽搞幺蛾子,就算真有也沒什么關系。
反正榮安公主不可能真的將她怎么樣。
所以紀云舒一點都不忐忑,承諾的很快。
榮安公主見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對自己沒有特別的諂媚巴結,也沒有刻意獻殷勤。
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盛家在京城雖然不起眼,但卻承辦著宮里的生意,我一直都知道的。這次你上心些,事情辦好了,我有重賞。”
紀云舒很開心道:“那就多謝公主了。”
榮安公主是個大忙人,說話的功夫,外面有其他的管事求見,紀云舒便退了出來。
兩人回程的路上,紀云舒交代珍珠:“今日的事情,你跟你娘好好說一遍,虞老太爺的壽宴輕忽不得,接下來要小心才是。她身子不舒服,我派個人過去幫你,你們好好辦,別出什么事。”
葉珍珠聽她這樣體恤自己的娘親,連連點頭道謝。
跟葉珍珠分開,紀云舒才回了住處。
她琢磨今日榮安公主的態度,覺得對方有點奇怪。
她是虞府的大少奶奶,還管著家事,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怎么會專門接見她?
在見到榮安公主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
可事實是對方確實沒有認出她,這次的接見甚至跟葉娘子沒有關系。
好像……是為了盛家。
想著對方說她知道盛家,這不像是一句隨口的話。
盛家也是京城的富商,這些年沒落了,但往前數十年,盛家是皇商,承接著宮里的珠寶生意。
若說榮安公主手中有他們家的珠寶,這很正常。
但榮安公主可不像是個戴首飾還要問問它是哪里做的?
紀云舒想了很久沒什么頭緒,等趙慎回來,就問他怎么想?
趙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身塵土,洗了澡換了衣服才坐到紀云舒的身邊聽她說話。
聽到這里笑道:“這有什么好猜的,她既然提到了盛家,那見你這件事八成跟盛家有關系,盛家的三少奶奶剛嫁過去沒有多久,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正常,不用擔心。”
紀云舒確實是擔心榮安公主問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從而漏了陷。
現在聽他這么說,便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榮安公主跟盛家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她不必擔心的。
“榮安公主看起來很忙,看起來虞家很重視老爺子的壽宴。偏偏葉娘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病了,我派了人去幫忙,希望別出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