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嫋嫋看到窗外有個人影,便知道外面有事。
她道:“你還傷著,你休息,我去。”
君九淵摁住了她。
“小傷,無妨。丁瑾找的是我。”
最終鳳嫋嫋不放心君九淵,跟著他一起起來。
“讓丁瑾進來吧,你別出去了。早上外面還是有些冷的。”
君九淵傷口還疼著,縱使鳳嫋嫋幫他,他穿衣服的動作依然很慢。
等都收拾妥當,丁瑾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了。
一進來,丁瑾便迫不及待質問。
“你為何擅離職守?公事還是私事?”
君九淵知道,她在等著向京城匯報情況。
他坦道:“亦公亦私。從私,所救之人,是我的至親好友。從公,他若死了,他背后的勢力落入賊人之手,必將天下大亂。”
丁瑾皺眉,有些不信。
想不出,如今的天下,什么樣的勢力能夠造成那么嚴重的后果。
“那個人是誰?”
君九淵道:“抱歉,此事涉及機密,還不方便告訴丁大人。”
丁瑾頓了頓,又問:“那寧國先皇后是否真的如寧皇所說,被你藏匿了?”
這兩個問題,是寧國挑起此戰的表面說辭。
也是丁瑾此行的目的。
這一回,君九淵沉默了一瞬。
他在腦子里,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過了一遍。
隨后,對丁瑾道:“慕容真從未真正想要和南夏和平共處,嫁去寧國的和親公主會過什么樣的日子,丁大人可想而知。若她真的還活著,丁大人會把她送回去嗎?”
這一回,輪到丁瑾沉默了。
他看著君九淵,好久才起身。
“我懂了。靖王好好休息,本官先行告退!”
丁瑾剛要轉身,君九淵再次叫住了他。
“聽說,咸城的城市規劃圖,是丁槐泄露出去的。他是何時成了寧國的眼線,此事還請丁大人徹查。”
丁瑾道:“靖王放心,縱使是骨肉至親,若危害南夏百姓安危,本官也絕不姑息。”
丁瑾走了之后,鳳嫋嫋端著一杯茶水,重新坐回到君九淵身邊。
“我怎么覺得,丁瑾不太關心丁槐的死活。”
君九淵飲下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當年丁珩寄回家的軍餉全被丁槐拿去賭了,他娘也因為沒錢治病沒扛過去。這事一直是丁瑾心中的結。之前倆人能夠一個屋檐下生活,全靠那點血脈維系。以后,怕是夠嗆了。”
聞,鳳嫋嫋也是一聲嘆息。
“那說起來,丁瑾也挺命苦的。”
倆人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表哥表嫂,你們醒了沒?”
問著話,一只腳已經躥了進來。
緊跟著過來的傅將軍及時拉住了金石。
“等等,里面還沒回話呢。王爺王妃的臥房,是你能闖的嗎?”
金石道:“肯定醒了,門都開著呢。我跟你說,我表哥這人精著呢,開著門肯定不干少兒不宜的事情。”
傅將軍……
金石顛顛的跑進去邀功。
“表哥,表嫂,昨天簡直太爽了!我們火燒寧國軍營和糧草,在他們邊境城墻邊搖旗吶喊,把守城官兵都嚇尿褲子了,哈哈哈哈……”
君九淵聞,看向鳳嫋嫋。
“你的主意?”
鳳嫋嫋道:“慕容真太自信,把邊境大部分兵力都帶了出來,我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我本也沒打算讓他們真打,殺兩個守城官兵,喊兩聲助助興,就夠嚇得他們來求援了。到時候,慕容真擔心后方失手,一定會撤兵。”
說著,鳳嫋嫋又問金石。
“邵哥呢?你們一起去的,都沒受傷吧?”
聞,金石的笑聲嘎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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