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嫋嫋急忙抓起他的胳膊。
“你受傷了嗎?”
君九淵脫掉血腥的披風,里面的白色底衣素白干凈,一塵不染。
“沒有,我很好。”
鳳嫋嫋檢查君九淵的時候,君九淵一雙眼睛也在鳳嫋嫋身上打轉。‘
見她好好的,君九淵也松了口氣。
君一拿來了濕毛巾,鳳嫋嫋接過來,一點點把君九淵手上的血跡擦干凈。
“你明明知道有人要對東宮下手,為什么還要支開拓跋野和暗衛?還讓他們帶走薛戩?”
君九淵安安靜靜坐著,任由鳳嫋嫋手指在自已指尖穿梭。
“怕你那邊有危險。而且有薛戩在,我無暇顧及他。只有我一個,我也好放開手腳大開殺戒。”
看看地上,就是他大開殺戒的戰績。
鳳嫋嫋停住,怔怔的看著君九淵。
“這些人,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君九淵仰頭,對著鳳嫋嫋如沐春風的笑。
“你相公,是不是很厲害?”
鳳嫋嫋很想嚴肅的告訴君九淵,下次有危險,不要光想著別人。
可話到嘴邊,對上君九淵討好的笑意,鳳嫋嫋愣是說不出原來的話。
她忍不住裂開了嘴角,附和道。
“是。我相公最厲害了。”
君九淵就讓管家將這些人的尸體,在東宮門前一字排開。
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
以前那個以一敵百、所向披靡的太子,回來了。
君九淵手掌被擦得干干凈凈,他握住了鳳嫋嫋的手心。
“今日之后,再不會有人敢闖東宮。以后,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拼命支撐、辛苦周旋。你可以像你爹娘和阿兄在的時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管開心就好。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東宮和國公府都有我在。”
他真的遵守了他的承諾,準備把鳳嫋嫋養成一個只管開心的廢物。
鳳嫋嫋看著君九淵,好像又看到他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她眼底灼熱。
“好。那以后,我就依賴你一個人。”
管家檢查了府上,回來稟報。
“啟稟太子,太子妃,除了前院,還有另一撥人攻擊了庫房。只是庫房雖然被翻得亂七八糟,但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丟。不知道對方的目標究竟是什么?”
鳳嫋嫋目光沉了沉。
“不為錢財,那便是為了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我的嫁妝可有被發現?”
管家道:“太子妃的嫁妝,都在庫房的地下一層,那些人沒發現機關,沒打開。”
君九淵道:“那另一撥人,應該是為了你嫁妝里的稀世藥材。看來譽王叔為了八皇子,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薛戩鬼哭狼嚎的聲音。
“君一你在哪?救我,快救我啊!”
隨著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君一的身影如殘影般飛了出去。
門外,拓跋野正在和清玄真人交手。
他明顯身手不敵,已經負了傷。
清玄真人惱羞成怒,一掌推開拓跋野。
“無恥薛戩,你竟然敢拿魚骨騙我!”
薛戩摔在門口的臺階上,上氣不接下氣。
“我哪有騙你?我說那是師父留給我的念想,是你非要搶,搶走了你還罵我,你講不講理嘛。”
“裝傻充楞,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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