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戩對自已剛才的演技非常滿意。
他計謀得逞,在馬車里得瑟的念念叨叨。
“真當我傻呀,明知道外面有危險,還把玄門十八針帶在身上。我這個師哥呀,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一點也不像我這么聰明。”
那得意的模樣,絲毫沒有剛才快要嚇尿了的樣子。
拓跋野聽著薛戩的話,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合著這小老頭不僅會治病,還會演戲。
京城果然臥虎藏龍,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得知真相,拓跋野一鞭子又揮在馬屁股上。
他們得在清玄真人發現之前,趕回東宮。
不然他可真對付不了。
馬車內,薛戩得瑟完,這才看到馬車里還坐著相互抱在一起一老一小。
剛才外面打架的時候,這倆人躲在馬車里一直沒出聲。
她們心知自已幫不上忙,只能捂著嘴巴不出聲,不給外面的人添亂。
薛戩仔細看向她們。
老的他在東宮見過,據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貼身嬤嬤。
那小的……
薛戩上下打量,想到今天是睿王和睿王妃的葬禮,太子妃又是剛從郊外皇陵回來的。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君蓁蓁的身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表情好像豺狼看到了獵物。
“你就是太子妃說的那個,嗅覺靈敏,能聞到人身上死氣的小娃娃?”
君蓁蓁點頭:“你就是太子妃說的那個,可以教我醫術的人?”
薛戩猛地點頭。
“怎么樣?愿意認我這個師父嗎?有我教你,你一定會成為全天下最棒的大夫,我一定把你打造成醫學天才。”
噗通一聲。
君蓁蓁當即就跪了。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薛戩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好好好,哈哈哈,這一趟沒白出來。戲耍了我那愚蠢的師哥,還收了個好徒兒。不白來,誰也不白來。”
東宮。
君九淵坐在前院,看著尸體被一個個抬出去。
管家檢查黑衣人的身份,扒開了其中一個尸體的胸口。
那上面,是一個狼的圖騰。
“太子,是虞國人。”
君九淵早已猜到,對虞國人再次行刺自已這件事情,并不意外。
他奇怪的是,今日交手之后,明顯感覺到是兩波人。
他們好像,有兩個不同的目的。
鳳嫋嫋和君一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君九淵還坐在前院。
他四周的腳下,遍布尸體,錯綜交橫著。
慢慢走近,看到君九淵腳下垂落著一把匕首。
那是君九淵曾經給過鳳嫋嫋,讓她防身用的。
今日鳳嫋嫋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了。
君九淵就是用這把匕首,殺光了地上的所有人。
見鳳嫋嫋走進來,君九淵斂下思緒,抬眼笑著看她。
“回來了?受傷了沒有?”
鳳嫋嫋鼻息間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她一個大步沖到君九淵面前,看到他黑色的披風上濡濕了大片的血漬。
他一雙白皙的手,此刻也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