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怪物受傷,頭顱上的嘴扭曲張開,仿佛在為主體提供無限的精力。
楚禾立馬反應過來,卻想到了什么,而是抓著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少年,問“阿九,這只怪物對我們有威脅性嗎?”
阿九偏過臉,不想說話。
楚禾低下頭,“叭叭叭”的親了他好幾口。
他摸摸臉,還算滿意的說道“廢物而已,不足為懼。”
楚禾立馬松手,“砰”的一聲,阿九又倒在了地上。
楚禾站起來大聲說道“攻擊它身體周圍的四個腦袋!”
刀家三兄弟反應最快,分別去往三個不同的方向,在藤蔓枯枝間身形靈活的變幻,短短時間,東南西三個方向的頭顱在刀光中破碎。
怪物龐大的身軀顫動,在這其中,魚三娘的那雙眼睛憤怒的看了過來,鎖住了楚禾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你找死!”
一根枯枝直挺挺的破空而來,目標正是楚禾那脆弱的腦袋,鋒利的尖端要刺穿她的頭顱之前,一只蒼白的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枯枝。
少年身姿頎長,紅色衣角翩飛,獵獵作響,于冷風中勾勒出了纖瘦的身形,更顯肩寬腰窄。
少年微微抬眸,赤紅色的眼瞳里翻涌著暴戾,像淬了血的寒刃,他就守在女孩身后,不似天神,而似霸占著寶藏的血色修羅。
“你說誰找死?”
銀飾叮鈴,于他手中,枯枝如同齏粉般寸寸消失,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上蔓延。
保留著魚三娘神智的怪物及時砍斷一臂,才不至于整個身軀都化作粉末。
“你……你不是一般的苗疆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九一手攬著楚禾的腰,垂眸一笑,另一手拿出了一個小藥瓶晃在楚禾眼前,柔聲說“這可以解他們身上的毒,想要嗎?”
楚禾抬眸看他,“想要。”
“那阿禾拿什么和我換?”
楚禾看了眼一片亂糟糟的景象,雙手捂臉,低著聲音道“肌膚相親,肌膚相親,行了吧!”
阿九眼角彎彎,握著楚禾的手,把藥瓶放進了她的手中,輕柔如同春風細雨般的聲音,有著毫不掩飾的縱容。
“現在,阿禾可以讓想要贏的人贏了。”
楚禾看著阿九。
他已然退后一步,解開了自已的包圍圈,但他還在她的身后,仿佛在告訴她,她玩的再熱鬧一些也沒關系,他永遠都會為她兜底。
楚禾有了勇氣,踩在枯枝上,她踏出兩步,藥瓶打開,里面的藥粉撒出去,融入空氣里,驅散了陰寒。
“毒已解,現在……”楚禾站在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怪物的正中心,激情澎湃的說道,“我們開團!”
幾人面面相覷。
黑雁“開團是何意?”
白鴿“不知道,反正沖就對了!”
左手刀“老子力氣恢復了!”
右手刀“殺了這只怪物!”
心中一刀“我的頭發有救了!”
慕容昧心受傷頗重,被慕容昧翡扶著坐在墻角。
“等我回來。”
慕容昧心抱著她的腿,“師妹,你還是第一次這么溫柔和我說話!”
慕容昧翡“滾!”
甲一與周咸同樣筋疲力盡的擠在墻角,兩人互相瞥了眼對方,各自伸手去推,“你離我遠點!”
楚禾的聲音還叫喚個不停。
“白鴿當坦吸引仇恨!”
“黑雁是射手遠程輸出,干擾敵方!”
“刀家三兄弟刺客游走!”
“慕容姑娘是法師強力輸出,抓住時機把boss一分為二!”
蘇靈犀忍不住“我呢,我呢!”
楚禾瞥了眼啥事也沒干的主仆,“你們就是泉水掛機的!”
蘇靈犀聽不懂,但他覺得自已被鄙視了,他不服氣,“那你又是什么?”
楚禾抬頭挺胸,得意洋洋,“我是泉水指揮官!”
“那我又是什么呢?”
少年倚著墻,身板也不挺直,語氣幽幽,目光幽幽,似在控訴自已被人忽視。
楚禾靈活的跳上桌子,等站的高了,眉眼彎彎,笑意盈盈,活潑熱鬧的氣息洋溢,像要昭告天下一般,雙手比了個大大的心。
“阿九是我的心肝大寶貝!”
那邊怪物節節敗退,慕容昧翡在眾人掩護下長劍一掃,被保護在枯木里的頭顱被一劍斬下。
“我……怎么會輸……”
魚三娘只留下這句不甘心的話,頭顱飛落,死不瞑目的臉正對著楚禾的方向。
楚禾尖叫起來,“阿九,阿九!”
阿九接住了她跳下來的身體,再隨意的踢了一腳,頭顱飛遠,這一回換成蘇靈犀尖叫了。
他耳尖紅紅,臉頰還燙著,摸摸驚慌失措的女孩的頭頂,“你不是指揮官,怕什么?”
楚禾摟緊他的脖子,死死的把臉埋在他的懷里,“我就是怕!”
他笑出聲,輕輕的撫著她的背。
“笨阿禾,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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