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團戰之后,客棧里狼藉一片,眾人筋疲力盡,各自癱軟坐在地上,調整著混亂的呼吸。
“天哪,這是怎么回事?你們都打完了!”
桑朵從“昏迷中”悠悠轉醒,按著腦袋,面露迷茫與詫異。
蒼硯扶著她站起來,一聲不吭的站在她的身后,因為是傀儡,他面無表情,與桑朵那浮夸的模樣搭配起來,倒有幾分不和諧。
蘇靈犀坐在一張還算完好的桌子上,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嘖,比小爺我還會裝。”
慕容昧翡拿出了慕容山莊的靈藥,分給了受傷的人,巡靈衛與蕩魔衛們吃了藥都好了不少。
但周咸與甲一消耗的力氣太大,身體還是軟著,需要點時間恢復。
左手刀踢了踢地上的一堆殘骸,“呸”了一聲,“這群邪祟可真不是人,他們不僅傷害無辜,拿活人煉藥,居然連自已都可以不放過,人不人,鬼不鬼的,喪心病狂。”
右手刀也道“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怪物,自甘墮落。”
風度翩翩的心中一刀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銅鏡,對著鏡子,仔細的摸摸自已的臉,慶幸的感嘆,“還好我的頭發沒亂,我這絕世容顏也沒有受傷。”
“咳咳!”黑雁倒在地上,虛弱的咳出聲。
“夫君,你怎么了!”
白鴿跪在地上抱著黑雁,神色焦急。
黑雁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好似命不久矣,“剛剛戰斗時,我……”
白鴿慌忙摸著他的身體,“你受內傷了!”
“不,我閃到腰了。”
白鴿松開手,“啪嗒”一聲,黑雁被扔回了地板上。
“師妹,輕點,我疼!”
慕容昧心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慕容昧翡卻不慣著他,干脆利落的把他后背朝上的放倒,坐在他的身上,撕開他的衣服,往他背上的傷口撒上藥粉。
慕容昧心疼的雙手拍地,“疼!好臟!又臟又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慕容昧翡抬手往他脖子上劈了一下,慕容昧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眾人看著慕容昧翡,只覺脖子上疼得厲害,下意識離她遠了些。
“太、太好了,大家都沒事。”
金玉緣背著書箱,踉踉蹌蹌的走出來,途經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他臉色慘白,捂著嘴快步跑遠,撐著墻干嘔了好一會兒。
剛剛大家混戰,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知道自已幫不上忙,只能帶著孩子悄悄地躲起來。
不久前的那一幕本就把他嚇得不輕,現在見到一顆血腥的頭顱,更讓他本就崩潰的精神又遭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楚禾坐在樓梯上,看著眼前的團戰后的結算畫面,心情很不錯,她雙手托著下頜,舒了口氣,“大家都沒有死,真好。”
劇情早已經發生了很多改變,她也從來不敢以自已擁有上帝視角而感到自大。
就說客棧里的這一番沖突,是原文里不曾提起過的。
而之后的滄海洲覆滅的劇情里,這些人都沒有被提及,想來都是遭遇了不測。
阿九挨著楚禾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仁,放進了楚禾的手里。
這么多的瓜子仁,他肯定剝了很久。
楚禾一時意動,靠在他的身上,“啊”的張開了嘴。
阿九眼眸一亮,就好像是以前楚禾為他投食一樣,拿起瓜子仁喂進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