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張寶山拎著槍扛著東西出門。
路上不少人都和他點頭打招呼。
但張寶山并不是往山里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村里。
站在山坡上,他遠遠望著自己曾經的那個家,眼中沒有任何留戀。
然后轉身繞過去,直接到了張大奎的家里。
破舊低矮的土房,張大奎在院子里弓著腰磨刀。
“大爺,吃了沒?”張寶山笑呵呵的進門。
“寶山?你這是”張大奎滿眼意外之色。
張寶山把包袱放到一旁,里面是兩斤棒子面,有一斤白面。
“上次打野你給我指了條道,我真打了一頭鹿。”
“我得上門謝謝你。”
“拿走拿走,我不要。”張大奎連連拒絕。
抓起包袱就往張寶山手里塞。
“大爺,”張寶山拉下臉,“你這是打算斷了咱爺倆的關系啊?”
“放屁!”張大奎皺眉。
“我和你爹是拜把子的兄弟,你要來看看我,過來和我坐著說說話就行了。”
“不用給我拿東西。”
張寶山無奈嘆氣。
以前他就記得,這老家伙倔得很。
明明無兒無女,卻天天逞強,說自己也沒有老婆,孩子也能好好養老。
當時他還在年輕。
可是現在老胳膊老腿的,走道都費勁,恐怕一天吃兩頓飯都難。
看著老家伙自顧自己磨刀,又看了看一旁擺的那些打獵工具。
張寶山頓時來了主意,直接提著東西進了里屋。
“哎!臭小子,誰讓你拿進去的,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