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蕊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眼淚掉落,“如果不是我知道沈知微死在了監獄里,估計我可能就會是第二個他。”
瞿柏南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什么克己復禮,什么禁欲高冷,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冷漠無情之上的。
他唯一的心軟,大概只出現在了陳粟身上。
他一次又一次,縱容陳粟。
哪怕如今陳粟要嫁給趙越深,他甚至都舍不得囚禁她。
陳粟眼底有明顯的錯愕,“沈知微死了?”
“你不知道?”錢蕊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也是,這種事,他肯定不會讓你知道,畢竟這么多年來,他身邊唯一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死了的沈知微,告訴你只會讓你心情不好,他自然不會告訴你。”
錢蕊的聲音字里行間都帶著控訴,以及怨恨和不甘心。
“你還真是命好。”
她到后面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了,“我輸了,我甚至,比不過沈知微。”
陳粟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調整好自己的心緒。
“錢蕊,你是錢家大小姐,有什么是需要跟別人比才能得到的呢?”陳粟靜靜的看著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從小到大都過的順風順水的人,也有自己愛得不得的人和事。”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比你過得好呢?”
錢蕊原本灰敗的眼神,有了些許松動,“你什么意思?”
陳粟冷靜道,“就是你理解的那種意思。”
錢蕊反應過來,突然笑了,“陳粟,你真的好幼稚!”
陳粟知道,錢蕊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