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受傷,她幾乎會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纏著瞿柏南。
只要他想走,她就又哭又鬧。
好幾次,瞿柏南一邊抱著電腦跟股東開會,一邊在這邊哄她睡覺。
那時候的陳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人對幸福的感知,總是后知后覺,那些她原本覺得稀松平常,甚至得寸進尺想要更多的瞬間,其實就是過往歲月里,最美好的時候。
如今他們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但是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陳粟怕自己心軟,索性收回了視線。
“我得回去了。”
她道,“不然姜家人會發現的。”
瞿柏南蹙眉,“你腳嚴重成這樣,姜家有人關心你嗎?”
陳粟心頭仿佛被一只手抓住,她努力的忽略掉這股異常,冷靜道,“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么?姜家人對我不好,所以我要吃回頭草,回瞿家?重新投進你的懷抱?”
瞿柏南鏡片下的眸,明顯冷了下來,“你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
陳粟歪著腦袋看他,“之前你不是總說,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你會送我上高臺。”
她視線越過他,看向姜家,“姜家二小姐的位置,本身就是高臺。”
“相比較瞿家寄人籬下,需要偽裝自己才能生活的環境,姜家對我來說,是最大的發展平臺,就算姜夫人不愛我,姜家沒有人關心我,可只要我一天是姜夫人的親生女兒,她就對我一天心存愧疚。”
“這些愧疚對我來說,就是金錢和權利。”
她的目光安靜,沒有一絲波瀾,“之前我不理解,為什么我覺得你愛我,但是你卻從來不肯承認,但是最近我突然想通了。”
“沒有人在面對權利和金錢的時候,能夠無動于衷。”
她笑晏晏的看他,“之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拒絕我,是因為不想失去瞿家繼承人的身份,就像現在的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權衡利弊之后,我發現姜家二小姐的身份,對我來說,劃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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