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陳粟,“等你結婚,我一定會給你準備最好的彩禮,把你當我的親生女兒出嫁,也不算我們瞿家虧待了你。”
人在得到既得利益的時候,說話的語氣是會突然變得溫和的。
陳粟雖然明白,卻還是覺得難受。
她溫聲,“那您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陪著瞿叔叔,等一會兒瞿叔叔醒來,我喊您過來。”
瞿夫人點點頭,“那我去外面休息會。”
瞿夫人離開后,陳粟坐在床邊,看著雙眸緊閉的瞿老爺。
昔日她和瞿老爺下棋的畫面,仍在眼前。
記憶中,她在瞿家幾乎沒有得到過親情上的溫暖,可從小在瞿家長大,瞿老爺如今躺在病床上,陳粟還是能感覺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即便親生父母已經找了回來,可瞿叔叔和瞿阿姨的不被承認,還是讓她難受。
陳粟在病床邊這一陪,就是一整天。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陳粟趴在床邊,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中,她察覺到有人抱自己。
睜開眼,瞿柏南正抱著她,企圖把她放在旁邊的沙發里。
陳粟怔了兩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瞿柏南把她放進沙發,“爸已經醒了,媽在旁邊照顧呢,你一直這么守著,也不嫌累。”
陳粟坐起身,發現瞿柏南身上的衣服帶著明顯的褶皺。
她皺眉,“你連夜趕過來的?”
瞿柏南嗯了一聲,捏了捏眉心,“我出差的地方連著下了好幾天的大暴雨,沒有飛機飛港城,我連夜開車開回來的。”
瞿柏南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丟下工作往回趕。
一路上,他幾乎沒怎么休息。
瞿柏南平日里有潔癖,身上的衣服一般是不會穿隔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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