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停下腳步,“我收到消息說瞿叔叔出事,所以來看看。”
她看了眼搶救室,“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瞿夫人一門心思沉浸在瞿老爺正在搶救的情緒中,并沒有因為陳粟的出現而有太大的反應。
管家道,“臨時病發,正在做手術,醫生說現在的情況只能保守治療,切除部分腫瘤,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我跟夫人已經在這里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陳粟這段時間沒有回瞿家,也沒怎么跟瞿家人接觸。
如今近距離接觸下,她才發現,瞿夫人黑色的發絲中多了不少白發。
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著一起等。
快中午的時候,搶救室的燈熄滅,醫生推著剛做完手術的瞿老爺出來。
瞿夫人第一時間上前,“怎么樣?”
醫生點頭,“就目前來說,手術還是很成功的,不過病人的情況已經是晚期了,做手術也只是短暫的阻止癌癥擴散,家屬還是好好珍惜一下剩下的時間吧。”
瞿夫人如遭雷擊,差點昏倒,“怎么會這樣前幾天他身體還好好的”
醫生嘆了口氣,“瞿先生的情況自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反復,只是他叮囑過我們,說不希望我們把這件事告訴您和您兒子,讓您擔心。”
瞿夫人站在原地,眼前一陣陣發黑,勉強扶著墻壁才站穩。
她看著被推向重癥監護室的瞿老爺,跌跌撞撞的跟上去。
陳粟趕忙拿起椅子上瞿夫人的包,跟進門。
瞿老爺身上的麻藥還沒散,臉上還帶著氧氣面罩,瞿夫人跟進去后,坐在床邊好一會兒,才忍不住落了淚。
陳粟站在一旁,一不發。
就這么僵持了好一會兒,瞿夫人的身體似乎撐不住,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