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幾乎用跑的離開小區。
坐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陳粟的電話打進來。
李燁硬著頭皮接通,“二小姐,您還有什么事嗎?”
陳粟隔著電話道,“他現在這種情況,應該直接送去醫院,你是他的助理,不應該對這件事負責嗎?”
剛才陳粟被瞿柏南昏倒的事弄昏了頭,如今冷靜下來,才想起應該讓李燁把人帶走。
李燁一陣頭皮發麻,忙想措辭。
“二小姐,瞿總生病好幾天了,我讓他去醫院他根本不聽我的,加上昨晚又熬夜跟分公司對接到凌晨四點,幾乎都沒怎么睡覺就去找你您了,如今他好不容易才退燒,要是送去醫院的路上再受涼只怕就得直接進重癥監護室了。”
“要不這樣,您先照顧一下他,等明天他身體情況徹底穩定了,我再來接他?”
“就這么定了!二小姐明天見!”
李燁生怕陳粟不愿意,自自語說了一大通,這才匆忙把電話掛斷。
陳粟看著雙眸緊閉的瞿柏南,好一會兒沒動。
已經有很久,她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他。
瞿柏南是標準的眉壓眼,平常戴眼鏡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冷漠不近人情,加上近日搓磨,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尤其是顴骨和眼窩,甚至有幾分歐洲人的深邃立體。
可即便是這樣,陳粟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倦怠和疲憊。
她輕輕嘆氣,起身去了陽臺。
次日,瞿柏南睜開眼,晃神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西園小區。
浴室傳來水聲,他本能掀開被子下床。
陳粟剛洗完澡,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凈,正準備伸手去拿衣服,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瞿柏南赫然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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