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映入眼簾的一片細膩雪白,站在原地好半晌沒動。
陳粟愣了半秒,臉上浮現一抹紅。
她拽了旁邊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不自然道,“你醒了?”
瞿柏南沒吭聲。
陳粟的皮膚本來就白,漆黑的長發濕漉漉披在肩頭,瞿柏南眼里根本看不進去別的東西。
他滾了滾喉結,“昨晚你沒趕我走。”
陳粟沉默了兩秒,“你能先出去,然后我把衣服穿好嗎?”
瞿柏南聞轉身,關門。
他靠在浴室門口的墻上,手搭在額頭,腦袋亂糟糟一片。
在陳粟還沒暴露自己裝乖屬性的時候,即便是在最親密的時刻,她也是矜持的。
偶爾自我暴露,幾乎讓他欲罷不能。
可近日兩個人真正親密的時刻少之又少,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在此刻看到她肌膚的瞬間,全部化成了欲望的火焰。
“嘎吱──”
浴室門這時被推開,陳粟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吊帶裙,襯得皮膚白皙如瓷器,帶著極致的誘惑。
她看了眼瞿柏南,“既然已經退燒了,就自己打電話讓李燁送你回去。”
她走到陽臺,把毛巾掛在欄桿上,折返回來時撞上了一堵墻。
瞿柏南的胸膛矗立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蹙眉,“做什么?”
瞿柏南看著她的吊帶裙,喉結微動,“你要出門嗎?”
陳粟嗯了一聲,“我一會兒要去畫廊。”
她從他身邊走過,這次瞿柏南沒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