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應該不能算愛,”陳粟認真的對上瞿柏南的眼睛,“只能說你心里有我,而且比其他任何人看起來都要重要。”
他的心里,毫無疑問是有她的。
他甚至,可以為了她忤逆瞿叔叔和瞿阿姨,執意要完成這場婚禮。
可他能做的,也就僅限于此了。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在我眼里,愛情只有零和百分百的區別,沒有其他,之前你有很多次機會,跟我把這件事說清楚,但是你沒有。”
“如今我們兩個人之間,隔著的事情太多了。”
“我沒有辦法頂著李老師的死,繼續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否則他日墳頭祭拜,我還得跟李老師解釋。”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所以這場婚禮,我不會答應的。”
她手落在門把手上,“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彭——”
伴隨著關門聲,一扇門徹底把兩個人隔絕在了一內一外兩個世界。
陳粟后背貼著門板,兩條腿仿佛失去了力氣。
她順著墻壁緩緩蹲下,抱著自己的膝蓋好一會兒沒喘上來氣。
這夜,陳粟沒有睡著。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連著抽了好幾包煙,最后在天快蒙蒙亮的時候,給之前做檢查的醫生打了電話,約了下午的面診。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陳粟給溫稚打了電話。
溫稚睡的迷迷糊糊的,“唔”她踹了一腳褚紹文,“幫我把手機拿來!”
褚紹文順手撈到手機,看都沒看就遞給了溫稚。
溫稚睨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陳粟的電話,瞬間坐了起來。
“粟粟!你回來了?”
溫稚激動不已,“你現在在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