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瞼道,“沈姐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是我撞的你,我甘愿坐牢,為這件事承擔責任,可如果不是”
她看向沈知微的眼神,犀利如刀,“沈姐姐的誹謗罪,我會追究到底。”
瞿母登時變了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陳粟目光平靜,“既然沒有人向著我,幫我討公道,那我就自己向著我自己,自己還我自己公道。”
她看向瞿父,“瞿叔叔,您好好養病吧,我先走了。”
她轉身往外走,被瞿柏南抓住手腕。
陳粟跟他對視了一眼,推開他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瞿柏南下意識追,瞿母不悅道,“去哪兒?你爸生病這幾天,你這個做兒子的來看過幾次?女人比你爸的命重要?”
瞿父皺眉,“行了,兒子做事有自己的分寸,總不能成天守在醫院。”
“我就是見不慣他事事都向著陳粟那個狐媚子!”
瞿母冷哼,“瞿家把她養這么大,就算沒有感情,可恩情總有一點吧?養條狗都還知道搖尾巴呢,她倒好,把咱們家搞得雞犬不寧不說,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早知道當初就算柏南哭著求我,我都不可能答應養她!”
“媽!”瞿柏南聲音明顯冷了起來,“粟粟是我妹妹,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而且,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瞿母瞪大眼,“你說什么!”
陳粟原本在電梯口等電梯,怎奈電梯一直不下來,瞿母那些呵斥嘲諷的話,都鉆進了她的耳朵。
她呼吸緊促,手死死抓著衣擺,眼前有些發黑。
“叮——”
電梯門打開,陳粟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電梯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過去的,只知道自己醒來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趙越深雙手插兜站在病床邊,笑瞇瞇看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