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子我都已經聯系人裝修好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幼寧,你說為什么呢?”
“明明差一點,我就能陪他退休了。”
葬禮上的所有人都很難過,可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失去陪伴了自己幾乎人生大部分時間的孫玉梅的痛苦。
她顧不上自己的裙擺沾染的泥濘,鞋子臟了也渾然不覺。
參加葬禮的人,全都把頭低的很低。
瞿柏南站在陳粟身后,怕她想不開,主動抬手搭上她的肩。
他低聲,“哭了?”
陳粟抬頭,一雙漆黑如貓一樣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說人為什么會死呢?”
她的眼神格外無辜,竟是沒有一點眼淚,“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我,而是李教授呢?明明最該死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都是因為她,她身邊的人才一個接一個的離去。
陳父和陳母是這樣,李教授也是這樣。
她就像是背負了某種神秘的詛咒,只要是靠近自己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瞿柏南眼眸有片刻的愣怔,他抓住她的手。
“粟粟,這件事跟你無關。”
他啞聲,“別把所有的錯都怪到自己身上,嗯?”
陳粟呆呆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瞿柏南正準備再度出安慰,手機突然響起。
是瞿母打來的電話,“我現在在墓園門口,你給我出來。”
瞿柏南目光微頓,下意識看向門口。
他看了眼陳粟,“我現在出不去。”
“我讓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