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坐在原地沒動,呆滯的眼眸也漸漸有了松動。
“維生素,”她道,“過期了。”
在很早之前,陳粟怕自己的病情被發現,就把瓶子換成了維生素,上次傅京晏發現的,也是維生素的瓶子。
或許傅京晏對藥物了解比別人多,所以一眼看出來里面的藥不是維生素。
瞿柏南眉心微皺,“好端端的吃什么維生素?”
陳粟睫毛顫了顫,“吃維生素不是很正常嗎?”
她把藥瓶從瞿柏南手里搶走,丟進垃圾桶,“你不是要幫我處理傷口?”
瞿柏南無奈的盯著她看了好幾秒,最后嘆了口氣,起身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藥箱,折返回來蹲在她面前。
他寬大的掌心扣著她的小腿,幫她處理傷口。
陳粟沒動,就這么安靜坐著。
他蹙眉,“不疼?”
陳粟嗯了一聲,“還行。”
她難得乖巧的等著瞿柏南處理完傷口,才淡淡道,“我該去李家了。”
瞿柏南目光頓了下,“我跟你一起。”
這次,陳粟沒有反駁。
早晨十點,瞿柏南和陳粟抵達李家,門口停了好多輛車,上流圈層有頭有臉的人也來了不少,因為下了雨,所以每一個人都撐著黑色的大傘。
雨聲淅淅瀝瀝,李家的門打開著,有工作人員和親戚進進出出。
而客廳正中央的靈堂,李皋青的黑白照安靜的躺著,桌上放著貢品。
已經有很多年,陳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
上次經歷這種事,還是她小時候。
陳粟站在正門口的走廊,好一會兒沒動。
瞿柏南開腔,“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