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坐在沙發,煙抽完了就倒在地毯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跟小時候那樣,一直到天亮。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不見天日的時候,仿佛周遭的一切聲音她都聽不見。
直到窗外的光線照進屋內,她才覺得自己的四肢有了一點溫度。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瞿柏南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粟粟?”
陳粟半撐起身,她呆滯著眼眸看著桌子上的藥片,強撐著把剩下為數不多的藥片都塞回藥瓶,然后把藥瓶丟進垃圾桶,這才去開門。
期間路過茶幾,她被磕到腿,膝蓋迅速淤青,她卻沒太大反應。
她打開門。
瞿柏南站在門口,低頭看著亂糟糟頭發站在屋內的陳粟,目光越過她落在了茶幾的煙灰缸上,很明顯已經滿了。
他皺眉,“你一晚沒睡?”
陳粟沒回應,只是道,“今天是李教授的葬禮,我得過去。”
她轉身往回走,瞿柏南余光落在她的膝蓋上,三步并作兩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把她摁在沙發,低頭看著她的膝蓋,“怎么傷的?”
陳粟的皮膚本來就白,如今淤青的血已經滲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怖。
她后知后覺低頭看了眼膝蓋,才發現受傷了。
她搖頭,“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藥吃多了,陳粟對于自己膝蓋受傷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瞿柏南陰沉著臉,正準備開口,余光卻看到了旁邊垃圾桶里的藥瓶。
他臉色驟變,彎腰撿起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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