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藥,他看了眼李燁,“把我讓你查的東西給她。”
李燁忙拿起副駕駛的資料,遞過去。
陳粟不解,“什么?”
“江曉月家里情況不是很好,但是她為人又比較虛榮,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是名牌,她之前所有的黑料,都在這里了。”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現在把它給你,你自己做決定,嗯?”
陳粟看著李燁遞過來的文件袋,沒接。
“爆出來這些又能怎樣,”她皮笑肉不笑,“能讓李老師醒來嗎?”
瞿柏南嘆了口氣,“粟粟,別任性。”
陳粟覺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認識瞿柏南,她推開瞿柏南抱著自己腰的手,止不住的生氣,“我任性?瞿柏南,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瞿柏南嗯了一聲,把她重新攬入懷中。
“好粟粟,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江曉月的確是沈知微指使的,但不是她直接動的手,就算追查下去,也有沈父和沈母善后。”
他托著她的下顎,輕輕親吻她的唇角和下巴,企圖安撫她的情緒。
“殺敵重在一擊斃命,而不是引火燒身。”
瞿柏南捏了捏她的臉,“很晚了,我先陪你去醫院看李老師,嗯?”
陳粟聞著瞿柏南身上的松香味,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她沒吭聲。
去醫院的路上,陳粟一不發。
直到車輛在醫院停下,瞿柏南準備下車的時候,陳粟道,“哥,沒有人能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永遠冷靜,這件事,我不會這么算了的。”
“沈知微,我對付定了。”
她拎著自己的包,頭也不回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