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年后,陳粟在瞿柏南面前很少固執,只有小時候她想要模樣東西他不給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像只不聽話的小貓兒。
瞿柏南沉默了半秒,“好。”
陳粟笑了,“看來為了沈小姐,哥哥還真是舍得啊。”
明明這是陳粟預見到的結果,卻還是覺得心臟被人用手揪住了。
“時間不早了,你現在就讓人去拿那幅畫吧。”
“明天展廳開放之前,那幅畫會出現在這里,你不用擔心,”瞿柏南看了眼腕表,“晚飯時間到了,先去吃飯。”
他主動拉住陳粟的手,往外走。
坐上車后,陳粟也沒問他去哪里,只是找到溫稚的聊天框,發了消息過去。
監控的事情不用查了。
溫稚,???為什么!我已經查到了!
陳粟,是沈知微?
溫稚,你怎么知道?
陳粟閉了閉眼,一時間不知道沈大小姐是聰明還是蠢。
說她蠢,可她很多時候都懂得借刀殺人,可要說她聰明,她卻又能做出親自動手毀掉她畫這種事出來。
不等陳粟想明白,溫稚電話就打來了。
“我剛聽說了,你在畫展上展出的那幅畫,被沈知微給毀掉了?”
她氣不打一出來,“她怎么那么不要臉!明知道明天的展出對你和李教授都很重要,卻便偏偏毀掉你的畫!虧她還是號稱第一名媛的港城溫婉大小姐,真是白瞎了這個名頭了!”
溫稚的聲音尖銳,即便沒有開擴音,聲音還是鉆到了瞿柏南的耳朵。
她咬牙,“粟粟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陳粟看了眼瞿柏南,“我現在跟我哥在一起,準備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