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去。”
“但是我有個要求。”
瞿柏南直截了當,“從這里搬出去不可能。”
陳粟冷笑,“為什么?”
她閉了閉眼,眉眼露出哂笑,“瞿叔叔和瞿阿姨之所以想讓我參加傅老爺子的壽宴,不過是問了跟外人證明,我跟瞿家斷親是子虛烏有,從而維持瞿家的體面,可骨子里,他們并不排斥我斷親這個行為。”
“本來我們好聚好散,挺好的,但是你現在這樣”
她的笑意不達眼底,“就不怕瞿阿姨知道后,心臟病發作嗎?”
瞿柏南鏡片下的眸深不見底,他放下筷子,“你可以帶宋明嶼一起去,我沒阻止你們兩個在一起。”
陳粟看著他平靜的把自己推向另一個人,心里覺得好笑。
他明明喜歡她,卻可以這么狠心。
看來,他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畢竟一個生命里,愛情只占了不到百分之十的人,能給她的所謂喜歡,只會更少。
陳粟覺得胸口喘不上氣,她放下碗筷,“看來只有我跟宋明嶼結婚,才能從這里搬出去了,好哥哥,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我無法拒絕的選擇。”
她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陳粟飯菜都沒吃幾口,就轉身回到了樓上。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臥室里還是靜悄悄的,瞿柏南并沒有來找她。
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會主動上門,想盡辦法哄她。
但是這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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