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如果一定要理由的話,大概就是,我不想和你在同一個空間,這個理由總可以?”
瞿柏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我走?”
陳粟沉默了兩秒,“可以。”
瞿柏南呵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掌心扣住她的臉蛋,“好粟粟,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哥我的。”
他后退兩步,“那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
說完,瞿柏南就走了。
陳粟沒想到瞿柏南走的那么痛快,她聽著外面的車聲消失后,走到門口開門。
李燁微笑站在門口,“二小姐,瞿總讓我在這里保護你。”
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陳粟哦了一聲,譏諷,“那你這狗當的還真是忠誠。”
李燁跟在瞿柏南身邊七八年,能輕松應付任何復雜環境,對于陳粟的這點攻擊,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頷首,“二小姐,您如果不希望瞿總腿廢掉的話,還是不要亂折騰的好。”
陳粟愣了半秒,“什么意思?”
李燁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瞿總二十天時拆完線就出院了,腿傷根本沒完全好,加上昨晚去西園小區的時候,他一下車幾乎是跑進去的,然后一路把你抱上車沒有那個腿剛做完手術的人,能經得住這么折騰。”
這段時間瞿柏南受傷住院,李燁全都看在眼里。
反倒是陳粟,一切正常。
陳粟這會兒才后知后覺,自己似乎這段時間對瞿柏南的關心很少。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從她覺得他住院,沈知微會照顧他開始。
她一點一點,把自己對他的關注收了回來,以至于忘了瞿柏南現在其實不過是剛做完腿部手術的傷患。
她把門關上后坐在沙發,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撥通瞿柏南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還不睡?”
陳粟抿唇,“你回來睡吧,別墅里有客房。”
瞿柏南輕笑,“好粟粟,我要是回了別墅,可就不只是睡客房這么簡單了,你確定要讓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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