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站在梧桐樹下抽煙,看到瞿柏南出來,第一時間打開門。
他發動車輛,“瞿總,回醫院嗎?”
瞿柏南的傷還沒好全,這次出來都是強撐。
他嗯了一聲,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仰頭靠在座椅靠背閉目養神。
車開到一半,瞿柏南突然開口,“回老宅。”
李燁怔了下,沒敢多問。
四十分鐘后車輛在瞿家老宅停下,瞿父跟幾個好友約了打高爾夫,瞿母一早就約了瞿美容院,諾大的瞿家安靜的出奇。
瞿柏南拾級而上,推開了書房的門。
他靠在桌沿抽了好幾根煙,盯著書架旁邊的窗簾后面好半晌,才掐滅煙抬腳。
暗門打開的瞬間,他愣住。
門被人打開過。
陳粟回到西園小區后洗了個澡,一個人坐在畫架旁,腦袋亂糟糟一片,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畫畫。
她索性走到陽臺點了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瞿柏南打了電話過來。
她遲疑了下,沒接。
在瞿柏南打來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陳粟耐著性子接了。
電話對面,瞿柏南的聲音又冷又沉,“你進我書房的暗門了?”
陳粟拿著煙的手一頓,嗯了一聲,“不小心碰到的。”
頓了頓,“你可以當我沒看見。”
一瞬間,電話對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對面傳來了瞿柏南的輕笑聲,“粟粟,既然都看到了,還要跟我劃清界限,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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