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還是排遣寂寞的床伴?
陳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靠在欄桿上,彈了彈煙灰。
“哥,為什么呢。”
她閉了閉眼,“為什么我們兩個,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明明他們曾經那么親密,親密到只有彼此。
瞿柏南坐在書房的沙發里,周圍黑漆漆的,只有指尖的猩紅明滅。
他啞聲,“粟粟,回到我身邊,嗯?”
瞿柏南的聲音隔著電話,似是蠱惑,一點一點鉆進陳粟的耳朵。
“不要,”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只要不看到他,她就還能控制。
等時間久了,總會忘掉。
陳粟怕瞿柏南再說下去,自己心軟,索性把煙掐滅,“沒別的事的話,我掛了。”
瞿柏南沉默了半秒,“一定要分開?”
陳粟嗯了一聲,“很晚了,哥,晚安。”
說完,沒等瞿柏南回答,陳粟就把電話掛斷了。
她一個人在陽臺站了許久,才轉身回到臥室,可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腦袋里莫名浮現今天畫展的時候,瞿柏南說的那句話。
他說,“粟粟,你真心狠。”
陳粟看著天花板,心頭的躁動難受的無以復加。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卻夢到了瞿柏南。
夢里,瞿柏南極盡所能的將她占有,他們兩個人就像是瀕死的魚,緊緊依偎在一起,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再睜開眼,陳粟感受到了身體的反應。
她甚至,還沒分清楚現實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