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房間中央墻壁上,掛著一幅畫。
陳粟的處女作《欲海》。
當年陳粟上學需要錢,于是就把這幅畫讓溫稚高價掛了出去,后來聽說被一個神秘人買走。
沒想到那個神秘人,竟然是瞿柏南。
“怎么會”
陳粟震驚之余環顧四周,發現這間房子里,大部分都是屬于她的東西。
就連她小時候送給瞿柏南草編的戒指,也都在。
陳粟說不上來是驚喜還是感動,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茶幾上放著一本莎士比亞的詩集,她走過去翻開,里面掉出來了一張照片。
是她高考完不久,學校畢業典禮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陳粟穿著禮服,頂著漂亮的丸子頭,開心的攀著瞿柏南的手臂。
瞿柏南十分正式的穿了一件白色禮服,鏡片下的眸溫柔又寵溺。
這張照片,還是當初畢業的時候,溫稚幫她拍的。
陳粟彎腰撿起照片,突然愣住。
獨屬于兩個人的照片后面,用有力的鋼筆寫了一首英文詩。
我能否把你比作夏日?
你比夏天更加可愛,更加溫婉。
狂風將五月的蓓蕾凋殘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暫
休戀那麗日當空
轉眼會云霧迷蒙
休嘆那百花凋零
摧折于無常的天命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長新
陳粟僵在原地許久,耳邊陣陣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