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睨了她一眼,“很意外?”
陳粟怔了半秒,點頭,“您太深藏不漏了。”
“什么深藏不漏,”李教授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都是虛名而已,要不是盛世愿意給學校建一棟新的圖書館,這幅畫我也懶得畫。”
“你老師我啊,俗人一個。”
“行了,地址我一會兒發你手機里,你把畫送到之后,給我說一聲就行。”
陳粟點點頭。
一個小時后,陳粟抱著畫從出租車下來。
她按照李教授給的地址,抵達了九龍中心區的一家酒樓。
雅閑居。
服務員帶她直接上了頂樓,陳粟一個人在外面旁邊等了一會兒,服務員才帶她進去,“盛總說了,您直接把畫送進去就行。”
“謝謝。”陳粟道謝后,敲門走進去。
酒樓包廂環境雅致,門口正對著一張純手工縫制的雙面繡丹頂鶴屏風。
隔著縫制的針腳,陳粟依稀看到里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瞿總,”屏風后,中年男人的聲音爽朗中帶著幾分揶揄,“平日里我邀請你外出游玩,你每次都拒絕我,現在馬上要訂婚了,反倒一叫就出來,該不會是跟沈小姐吵架了吧?”
陳粟攥著禮盒的手,驀的收緊。
竟然是瞿柏南。
就在她忐忑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瞿柏南懶散開腔,“要進就進,站屏風后面打算偷聽多久?”
陳粟心跳漏了半拍,險些把裝著畫軸的禮盒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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