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淡淡嗯了一聲,“嚇到你了?”
陳粟,“”
說沒被嚇到是假的。
大一的時候,周家的公子哥周嘉許跟在陳粟屁股后面追求了半年。
鮮花禮物應有盡有,陳粟一概不收。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位吊兒郎當的公子哥突然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再后來,她收到消息,就是周老爺子帶著他出國治療,至今未回。
當時她沒想明白。
現在想起來,好像周嘉許出事的前一天,跟她一起吃過飯。
那時她只是想跟他說清楚,讓他不要再糾纏他。
可這位公子哥沒答應,還信誓旦旦說什么,“真正的愛情是無法控制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想對你好是我的事,你阻止不了我。”
陳粟無奈,只好作罷。
誰知道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意外碰到了瞿柏南。
那是第一次,陳粟在瞿柏南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種近乎偏執的獨占欲。
那時她還沾沾自喜,覺得瞿柏南心里,或許是有她的。
如今想來,那哪里是喜歡。
只是單純的,猛獸對于自己獵物被別人覬覦的,不悅而已。
他這種人,生來就高高在上,解決掉一個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他大部分都懶得做而已,畢竟他這樣的身份,只要有這個苗頭,多得是人前赴后繼當他手里的利刃。
還是心甘情愿的那種。
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突然笑了,“哥,你一邊跟沈知微糾纏,一邊管著我,你還真是打算把這個渣男做到底啊。”
在陳粟眼里,瞿柏南的存在對她來說,是神祇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