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站了片刻,轉身下樓。
瞿母挑眉,“這么快就下來了?”
瞿柏南回來的路上全程沒撐傘,此時此刻渾身濕噠噠的,他順手把垂落鬢角的發絲單手抓捋到腦后,點了根煙。
“她沒受傷吧?”
看這樣子,他是根本沒進去。
瞿母沒多問,“她能受什么傷,最多淋了點雨而已,倒是你,從小到大你做事情向來有分寸,今天是怎么了,魔怔了?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
瞿母還是第一次見瞿柏南如此狼狽,而且還是為了陳粟。
說不生氣是假的。
瞿柏南彈了彈煙灰,“在你眼里,您兒子就必須帶著面具,一輩子都不能摘么。”
瞿柏南的聲音帶著幾分嗤,瞿母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瞿柏南把煙摁滅在煙灰缸,神情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天快亮了,我去洗澡,晚點公司還有會要開。”
他起身上樓。
瞿母看著他的背影,冷不丁道,“你爸剛才跟我提了你和知微訂婚的事,日子我們已經定好了,就在下月初。”
瞿柏南腳步頓了下,回頭看瞿母。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瞿母垂下眼瞼,“要么粟粟嫁給宋明嶼,要么你跟沈知微結婚,這兩個選擇你選其一,這已經是我能給你的最大寬容度了。”
她抬頭對上瞿柏南的眼睛,“這不只是我的意思,還是你爸的意思。”
瞿柏南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陳粟恰好就是在這時從臥室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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