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和沈知微結婚。”
安靜的客廳里,瞿柏南的聲音就這么鉆進了陳粟耳朵,以至于瞿柏南后面說了什么,她全都沒有聽見。
她靠在冰冷的墻上,腦袋嗡嗡作響。
一次又一次。
每次他總是會給她希望,然后再把她踩回泥坑。
可偏偏每次,她都會信。
不知道過了多久,瞿柏南上樓,看到了靠在墻上,眼眸通紅的陳粟。
他瞳眸微顫,“你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陳粟聳肩,“大概,在你說你要跟沈知微結婚之前?”
她起身,走到瞿柏南面前。
“哥,”她白凈的臉蛋笑晏晏,可笑容卻不達眼底,“你放心,等你跟我嫂子結婚那天,我一定會包個大紅包給你。”
她強忍著鼻尖的酸澀走回臥室,彎腰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包和外套。
出來的時候,跟門口的瞿柏南擦肩而過。
瞿柏南余光睨到她纖細手腕上,包裹著一圈帶著血跡的紗布。
他瞳孔緊縮,抓住她的手,“你割腕了?”
陳粟目光一頓,推開他的手,“我要是真割腕,你能不跟沈知微結婚嗎?”
瞿柏南鏡片下的眸晦暗無比,他欲抬的手在身側動了動,到底還是什么動作都沒做。
“粟粟,”他啞聲,“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怎么?”陳粟挑眉,“你心疼了?”
瞿柏南沒有否認,“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