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詫異,“姜先生?”
“是我,”姜文森很快反應過來,起身幫陳粟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坐下聊吧。”
陳粟點點頭,落座。
姜文森打了個響指,喊服務員拿菜單后,遞給陳粟。
陳粟沒接,“你點吧,我不挑食。”
頓了頓,“只要不吃花生就行,我花生過敏。”
“你也花生過敏?”姜文森驚訝不已,但是并沒有很快的說出來,“是原發性的,還是后天才過敏的?”
陳粟對于一個第一次見面男人的關切問候,不是很適應。
她微笑,“姜先生,我們可以只聊畫嗎?”
“抱歉,是我唐突了。”
姜文森摸了下額頭,跟服務員點了幾個菜后,看向陳粟,“你的畫我很喜歡,很有我母親的風采,所以我想買下做收藏,這邊價位溫小姐說面談。”
聽到對方是真的在買畫,她緊繃的精神也微微放松下來。
“你看上了哪幅畫?”
“《孽女》。”
陳粟面色滯住,“你喜歡它?”
姜文森點頭,“那幅畫跟其他畫比起來,我覺得更能凸顯畫這幅畫的人的靈魂。”
陳粟眾多畫作里,最滿意的一共就兩幅畫。
第一幅,多年前被人買走。
第二幅,就是《孽女》。
她捧起桌上的水杯,莫名有些心緒難平,曾經這幅畫瞿母也看到過。
可惜得到的,只有批評。
陳粟微笑,“姜先生,你能看上我的畫,我很榮幸,所以價錢這方面,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