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士兵一見,我的天啊,轉頭跑了回去。
楊繼云看見趙范從小門出來,立刻指揮士兵發火箭,也就是將箭尖粘上油,用火點燃,射向堡壘。
頓時,堡壘內一片火光。
堡壘上的士兵根本沒有心思注意趙范等人,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城外的放箭的弓弩手。
趙范等人接著黑夜,離開了堡壘城下,與遠處的楊繼云等人匯合。
鞏喜碧聽說趙范逃出了堡壘,立刻變得暴躁如雷,他被趙范的緩兵之計給欺騙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她命石金倫和河里海,率領三千騎兵追殺趙范,不要活的,只要人頭。
趙范帶著眾人此時已經到了石橋,看到遠處的追兵拿著火把就像是一條小飛龍一般,追趕過來。
眾人過了石橋。
后面的石金倫和河里海帶著騎兵追過了石橋。
看到不遠處趙范等人,兩人大喜,急忙催促士兵追趕。
忽然間,箭如雨下,在前面追趕的羯族人中箭紛紛落馬,緊接著喊殺聲震耳。燕谷方帶著五千鐵騎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
羯族人本來士氣低頭,又不知北境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無心戀戰,紛紛撥轉馬頭,向回潰逃。
北境將士在后面追殺了一段路程,待羯族人過了石橋,便停止了追擊。
趙范與燕谷方合兵一處,返回了界城。
堡壘里。
鞏喜碧坐在太師椅上,滿臉的怒氣。
旁邊站著滿臉土灰的張小七,他自告奮勇看守趙范,結果趙范逃走時,連趙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在鞏喜碧面前夸下海口,整夜監視趙范,萬無一失,忠心可嘉,這些在鞏喜碧剛剛筑起的好印象,瞬間崩塌,一掃而過。
“張小七,你說夜間監視趙范,現在趙范跑哪去了?你當時在哪?”鞏喜碧厲聲呵斥道。
“太師,小的確實在關押趙范的房子外面……當時堡壘外面的北境士兵擊鼓射箭,把我的視線吸引過去,又加上是黑夜,沒有注意到趙范。”張小七狡辯道,他沒敢說自己睡著了,要是說,鞏喜碧非得將他亂刃分尸了不可。
鞏喜碧回想起,半夜里自己也被堡壘外擊鼓聲震醒,便猶豫起來。
賈贏在一旁幸災樂禍,本以為鞏喜碧會殺了他,沒想到張小七油嘴滑舌,替自己狡辯。
“難道你的雙眼一直盯著城堡墻看嗎?忘記了你的分內的事?”賈贏在一旁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好像是在提醒鞏喜碧,這小子在撒謊。
鞏喜碧受到賈贏的提醒,猛然一抬頭,瞪向張小七。
張小七嚇得全身一哆嗦,心里想,這個賈贏可真壞呀,這個時候還落井下石,他是記恨我把他騙進香園的事。
害自己大都是身邊的人。
張小七努力地鎮靜自己的情緒:“太師,當時是黑夜時分,聽說趙范和秦昭雪穿的是看守的服裝,我距離很遠,哪里能看得清楚呀。”
“你站得那么遠,連人都很難看得清晰,怎么監視趙范呀。”賈贏又接了一句。
鞏喜碧再次瞪著張小七。
張小七的肚子里暗自問候了賈贏的十八代祖宗。
這時,石金倫從外面狼狽不堪地走進來,跪倒在地回稟:“太師,我們追到石橋,遇到北境的伏兵,看起來像是燕谷方的鐵騎兵,我們寡不敵眾,損失兩千多人。”
鞏喜碧對自家人倒是十分的寬容,對石金倫并不責備,遇到伏擊而敗,乃是兵家常事。
“時將軍,下去休息吧。”
石金倫起身對鞏喜碧躬身一禮,轉身離開。
張小七看了一眼離開的石金倫,心想,怎么他打敗了仗,損失兵將,而我只不過沒有看住趙范,對我如此斥責。
再者說,看守的是你派遣的侍衛,跟我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他暗自后悔自己為何要去自告奮勇去監視趙范呢,真是沒事找事,自己作死。
“張小七,你可知罪?”鞏喜碧又問道。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