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様已經完全明白了這一點,于是,他繼續說道:“其次,母后和梁貴人聯手毀掉回春草,乃是二過。最后,母后不知過錯,沖撞了父皇,乃是三過。”
鄭皇后一把推開滿臉苦相試圖攔住她的侯公公,大吼:“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要與你的母后作對了?”
謝韞様不做理會,繼續道:“父皇,梁貴人亦是。兒臣并非不尊重梁貴人,她雖是長輩,但也是四弟的母妃。四弟年幼,梁貴人不但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反而助紂為虐,竟然把自己親兒子治腿的藥給毀了。
那回春草,不僅是兒臣,還有二哥、五弟,和聲聲,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沈神醫那求來的。更何況太醫院的太醫們日日為了回春草盡心盡力,連聲聲都費了很多時間在上面。母后和梁貴人為了一己私利,辜負了那么多人的心血。請父皇責罰!”
“我為了一己私利?!”鄭皇后尖叫出聲。
梁貴人也著急地從地上起來,喊道:“陛下明鑒啊,臣妾完全是被皇后娘娘給教唆的,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會把回春草毀掉啊!”
“梁貴人,你在說什么!”鄭皇后上一個還沒吼完,又急急踱步到梁貴人面前,指著她的鼻子,“難怪當初只用了一封信就把你說動了,原來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墻頭草,風往哪邊吹你就往哪邊倒。之前信誓旦旦說本就不服容貴妃,現在出事了就說是被本宮教唆?”
梁貴人瞥了眼謝御霄的臉色,見謝御霄的臉黑的不行,眼里滿是陰沉,嚇得直接把身子往后撲,和鄭皇后拉開距離。
珠簪上的珍珠叮叮叮地撞在一起,幾個回合之后纏在一起就沒散開。
梁貴人慌亂地用手撥了兩下,珠子纏得太死,沒撥開,干脆不撥了,用手抓住裙擺,又往后退了點兒,心虛道:“皇后娘娘您可別亂說,臣妾一生老實本分才不是這種人!”
“你老實本分,你老實本分你能不管你兒子?”鄭皇后冷笑一聲,“本宮起碼敢問心無愧地對兒子說一句愛,你敢嗎?”
梁貴人嚇得又是一抽,眼神四處亂瞟。
謝韞様蹙眉,吸了口氣,沉聲道:“不要再說了。”
“什么不要再說,你向著外人是不是,你不把你母后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白眼狼!還有你這個墻頭草,本宮告訴你,那些信件本宮都還留著好好的呢,你別想跑!”
“皇后娘娘,什么信,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們都別吵了,父皇還沒說話……”
“你閉嘴,大人說話哪里有小孩子插嘴的地方!”
“太子殿下你快多說幾句啊!”
“你也閉嘴,這里更沒有你說話的份!”
“皇后娘娘您這話就過分了,臣妾忙也幫了事也做了,怎么到頭來就得到皇后娘娘您這么一句話呢?真叫人寒心!”
“呵呵,你寒心?本宮都還沒來得及寒心你還說上寒心了,演給誰看呢!你頂多就是叫了個宮女去了趟太醫院拿了個藥而已,其他的還幫了什么,都是本宮——”
“母后,您這是承認您所做的事情了?”
“呀,沒錯沒錯,皇后娘娘,您這話可是說對了,臣妾什么都沒做,都是您做的,臣妾只是單純的叫了個宮女去太醫院拿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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