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遠哀嚎著控訴:“報警,報警,是舒星若干的。”
舒星-->>若絲毫不怕,她計劃等警察來之前給他按上,沒有任何證據,定不了他的罪。
譚蔚然正準備報警,手機被突然闖進來的季宴禮打掉。
季宴禮一臉寒意:“高山遠,這點痛你就受不了了?比起你加諸在星若身上的,這又算得了什么?”
舒星若本來就體力不支,剛卸高山遠胳膊時用盡力氣,她腳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季宴禮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關切的問道:“星若,你沒事吧?”
舒星若意識恍惚:“你怎么來了?”
提起這個季宴禮就來氣,他昨晚跟季知許視頻,得知蘇容澤帶著他們母子倆來滑雪。
從季知許嘴里他套出話來,他們同住一間房,季宴禮更火大了。
今天一大早就坐飛機趕了過來。
到了滑雪場聽說他們出了事故,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他剛到就聽見高山遠和舒星若在吵架,他正準備要沖上來,舒星若已經將高山遠的胳膊卸了。
季宴禮低聲說:“不怕,我已經讓人去把監控刪了,高山遠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他冷峻的眼神掃過神色痛楚的高山遠,“王八蛋,竟敢對我老婆孩子下手。”
季宴禮的瞳孔,瞬間縮成了危險的針芒。
他緩緩站起身,將舒星若安頓好在長椅上。
“在這里等我。”
說完,他解開西裝的扣子,松了松領帶,一步一步,朝著高山遠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壓就低一分。
等他走到高山遠面前時,那股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狠戾之氣,已經讓整個走廊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高山遠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壓力,但他仗著這里是公共場合,季宴禮不敢把他怎么樣,依舊有恃無恐。
“喲,這不是咱們的校草嗎?聽說你那個初戀陷害你前妻六年,你當了六年的蠢貨。怎么,現在前妻的新歡快死了,您這是趕著來撿漏,準備破鏡重圓?”
季宴禮沒有說話,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高山遠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怎么,被我說中了?季總,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像舒星若這種水性楊花、貪慕虛榮的女人,就算蘇容澤死了,她很快又找到另一個男人。你看看,她哪天不在勾引男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季宴禮的拳頭,已經夾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砰!”
一聲悶響,高山遠臉上的金絲眼鏡瞬間被打飛,整個人像個破麻袋一樣,向后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又摔倒在地。
譚蔚然想上前幫忙,被及時趕過來的永飛拉住了。
高山遠的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鼻血和嘴角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你他媽敢打我?!”高山遠捂著臉,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一向以斯文儒雅形象示人的季宴禮,竟然會真的動手。
季宴禮一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的暴戾和殺氣,幾乎要漫出來。
“打你?”他冷笑一聲,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來,“我他媽今天還要你的命!”
他俯下身,一把揪住高山遠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毫不留情地,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臉和肚子。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悶響,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我讓你動她、我讓你動我兒子、我讓你嘴賤!”
季宴禮像是瘋了一樣,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從他知道這個雜碎把舒星若和季知許卷入危險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親手撕了他。
高山遠只剩一只手能活動,哪里是季宴禮的對手。
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別打了,救命啊!殺人了!”
周圍的病人、家屬和醫護人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面嚇傻了,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前阻止。
舒星若也驚呆了。
她看著那個像頭發狂的野獸一樣,把高山遠往死里打的男人,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她從來不知道,季宴禮竟然這么在乎他們母子倆。
直到醫院的保安聞訊趕來,七八個人一起上,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已經打紅了眼的季宴禮,從奄奄一息的高山遠身上拉開。
“放開我!我今天非弄死這個雜碎!”季宴禮還在掙扎,眼睛里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
被拉開時,他還不解氣,又沖上去,狠狠一腳踹在高山遠的肚子上。
高山遠悶哼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徹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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