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喻拿著棉簽發呆好久了,楚熠升就一直看著她,直到聽見陽臺上有動靜,應該是杜博快打完電話了,楚熠升才開口叫她。
“沒什么。”溫南喻低頭繼續幫他清理。
本來也就是小小的擦傷,用碘酒擦了擦,再給他貼個創可貼就完事。
“南喻,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先走了。”杜博掛了電話從陽臺進來。
“嗯。”溫南喻點頭,把東西收進袋子里。
杜博看向坐在沙發上那位紋絲不動的爺,那位爺連余光都懶得給他。
“你不走?”杜博忍不住開口。
“我到家了,走去哪?”楚熠升這才看向他。
“這是你家嗎?”杜博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這么不要臉。
“我家在隔壁。”楚熠升挑眉。
溫南喻:
杜博無以對,悻悻離開。
“這位先生,你也可以走了。”把杜博送到門口,溫南喻站在玄關處看著楚熠升。
“我累了。”楚熠升直接在沙發上躺下,狹小的沙發容不下他的大長腿,他挪了挪位置,最后把一只腳搭到地上。
溫南喻覺得頭突突地疼。
“起來。”溫南喻把門關上,走到沙發旁邊。
楚熠升不說話,呼吸淺淺的,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溫南喻轉身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
他的身邊有林鶯了,輪不到你關心。
溫南喻告訴自己。
見他似乎真的是睡著了,溫南喻把客廳的燈關了,留下一盞落地燈,然后回房間鎖門洗澡。
等她出來時,客廳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沙發上那處微微凹陷證明剛剛有人來過,而且應該剛走沒多久。
溫南喻到沙發上坐下,頭發剛剛洗過,還沒擦干,水滴順著發梢滴到絲質睡衣上,空調涼風吹過,冷得她背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
溫南喻走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沒有人。
她當作是自己聽錯,又回到客廳。
叮咚。
門鈴又響起來,這次是真真切切地聽見了。溫南喻往外看,還是沒有人。這個小區安全管理還是比較可靠的,應該不會有閑雜人員進來。
溫南喻把門打開,地上放著一個袋子。她拿起來,里面放的是感冒藥。
她抬頭看向對面那扇門。
楚熠升從貓眼看見她拿起了袋子,便轉身回到房間。
二十八歲的人連生病吃藥這點常識都不會,去藥店買碘酒也不知道順便買盒感冒藥。
楚熠升心里十分嫌棄。
溫南喻拿著袋子回屋,拆開藥板往嘴里塞了兩粒藥,然后又喝了一杯冰水。
看了一眼時間,溫南喻吹干了頭發就躺到床上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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