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甚至比以前更嚴重。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回學校,也最好不要再見他。”許江尋看著她。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而喻。
“江尋哥,他是因為我受傷的,我不能不去看他,他現在怎么樣了,恢復了嗎?”溫南喻有些著急。
“他情緒很不穩定,好幾次偷偷跑出醫院,病情沒有好轉,所以一直在住院。”許江尋嘆了口氣。
“江尋哥,我去看他一眼好不好,就看一眼。”溫南喻知道許江尋是心理方面的專家,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對,但是她還是想去見楚熠升。
許江尋看著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生,終究是忍不下心。
溫南喻第一時間趕到楚熠升在的那個醫院,只是剛到病房門口,她就被人攔下。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眉眼和楚熠升有幾分相似。
“你是溫南喻吧。”楚航開口。
“是,您是?”溫南喻點頭。
“我是楚熠升的爸爸,方便聊聊嗎?”楚航對她笑了笑。
溫南喻跟著楚航到了醫院對面的一家咖啡廳。
楚航打量著眼前的女生,女生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憔悴,但是也掩蓋不住她五官的精致。
難怪能讓楚熠升惦記,昏迷的時候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只是她這么久才出現,估計也是怕被楚熠升拖累,或者他問她賠償。
想到這里,楚航對溫南喻對印象大打折扣。
“溫同學,我想,你沒有必要再來找阿升了。”楚航開門見山。
溫南喻眼神里滿是不解。
“我查過你,你爸爸在監獄里服刑,媽媽跳樓自殺,你之所以在阿升住院的時候躲起來,想必也是為了躲避賠償。現在出現,只是因為舍不得他的錢吧?”楚航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在聽見他說她母親跳樓自殺之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溫南喻掐著自己放在桌下的手,盡量讓自己不要失控。
“我會離開。”許久,溫南喻啞著嗓子說出這句話。
溫南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醫院的,一到病房,她緊繃的神經就松懈下來,那股情緒開始入侵她的四肢百骸。溫南喻痛苦地發出嗚咽,雙手緊緊的攥住胸前的衣服,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小喻,小喻。”一進到病房,許江尋就看見正在用頭撞墻的溫南喻。
她很痛,不知道應該怎么緩解。
“放松,放松,有我在,別怕。”許江尋抱著她,輕聲安慰道。
懷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眼神恢復清明。
“江尋哥,帶我走吧,越遠越好。”溫南喻語氣里滿是疲憊。
“好。”許江尋早就想帶她走,本來還想著要怎么勸她,現在她自己提要求,那就方便了許多。
許江尋有個師兄在美國,專攻應激創傷方面,他想帶溫南喻去看看。
這會兒溫南喻愿意跟他走,他便立馬著手辦出國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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