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日，她會相信他的真心――她眼中的光亮，會再度回來。

“阿，朕心悅你。”

等阿帶著大皇子搬回琢玉宮，發現蘇婕妤已經搬走了。

還不等她問，蘇婕妤和寧妃便來看她。

“好妹妹，你別生氣，這是我自己的主意。”蘇婕妤搶先跟阿解釋道：“往后等大皇子長大，你再添了小皇子、小公主，這琢玉宮怕是住著便緊張了。”

“我本該分到淑妃娘娘宮中，只是當初有人從中作梗，一來我沒能去，二來我們有些矛盾。”蘇婕妤誠懇的道：“如今矛盾解開，我搬去那里正合適。”

阿并沒能真的生氣。

皇上不再臨幸蘇婕妤，總不好讓她看著皇上來琢玉宮，只去主殿……

“不知妹妹要送我什么喬遷賀禮？”蘇婕妤見阿面色緩和，反守為攻道：“妹妹如今位居貴妃，若不是珍奇異寶我可不依！”

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等會兒琛兒都該笑你們了。”寧妃站出來，含笑出來主持公道。“阿放心，淑妃娘娘人很好，你蘇姐姐定然受不了委

屈。”

蘇婕妤搬走是好意，阿自然領情，她們約好了改日去慶福宮拜訪，寧妃和蘇婕妤陪她說了會兒話，眼看天色不早，便各自離開。

阿哄睡了兒子，覺得有些胸悶，便出來散步透氣。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凝汐閣。

雖是她已經不住在這里，仍是打掃得極為干凈，花木蔥郁，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阿推門走了進去。

她搬去主殿時，只帶走了慣用的一些物件，其余的都還在這兒擺著，仿佛跟她才來時也并無不同。

阿走到床邊坐下，帳幔才換過新的，床頭的小幾也不染纖塵。

第一次侍寢，就是在這里。

她還記得當時的慌張和不安，她怕疼，更怕自己笨，不討趙峋喜歡，會被退回去。

恍惚之間，阿驀地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

先前明明吩咐青蘭她們都在外頭等――

阿站了起來，只見緩步走來的是趙峋，逆著光她看不清趙峋臉上的表情，下意識的行禮：“皇上萬福。”

她話音未落，兩人皆是一愣。

趙峋壓抑著心中澎湃的情緒，上前探出手去，神色淡淡的。

“皇上，妾身……”

阿話音未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趙峋拉入懷中。

“這一次，換朕來服侍你，可好？”男子低沉醇厚的嗓音緩緩響起，他的大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那一夜，是她鼓起勇氣來服侍趙峋。

趙峋將她壓在了床上。

外面天色還亮著，紗帳遮不住光，阿臉“噌”的紅了起來。

“皇上，等晚上再……”她有些難為情的道。

趙峋聞，隨手扯下了最外面的蜀錦帳子，慢條斯理的引著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領口前。

“昭貴妃，那一夜，朕可沒有拒絕你。”他聲音愈發沙啞，緩緩的道：“怎么，你要拒絕朕么？”

阿感覺自己的面頰要燒起來了。

“皇上，琛兒要醒了，等會兒醒了若見不到妾身，怕是會哭……”她試圖掙扎。

趙峋輕笑一聲，“朕去看過琛兒，他一時半刻醒不了。阿，朕只問你，愿不愿意。”

那雙寒星般的墨眸染上情-欲之色，瞬也不瞬的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阿沉默了片刻。

正在趙峋要放開時，阿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挑了挑眉道：“皇上，妾身當時可比您賣力多了――”

她不開口則以，當聽清她說了什么，趙峋眼中閃過一抹狂喜。

阿此刻有些后悔了，或許不該撩撥他。

然而很快她就沒有功夫再想這些。

她隨著他沉浮在風浪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阿發現自己身上乏得厲害，她睜開眼，床邊的琉璃瓶中有點點螢火。

恍惚間她仿佛以為自己回到了兩年前。

“醒了？”趙峋端著溫水過來，遞到了她面前。“喝些水，方才聽你說口干。”

阿嗔了他一眼，還不是他胡鬧。

“今夜就留下罷，朕去看了琛兒，奶娘喂了他，他已經又睡了。”趙峋一張面皮早就修煉得八風不動，他接過阿的杯子，順勢喝了一口。“醒醒神再起來，朕讓人準備了些粥。”

趙峋說完陪著她在床上歪著，這一刻竟格外的溫馨靜謐。

“阿，咱們的開始不夠好，可咱們還有很長的一生要過。”趙峋握著她瑩潤如玉的手指，輕輕合攏在自己掌心。“朕不會讓你后悔的。”

阿唇角緩緩翹起，身子放松的依偎在他懷中。

他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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