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何體統。”長公主冷聲笑了笑,“如今你我皆是在風口浪尖之上,那范家的小子成天到晚在你我的耳邊晃悠,如果現在再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落在他的手上,后果不堪設想。”
太子閉上了眼睛,呼出了一口氣,隨后慘淡的睜開雙目看著面前的長公主殿下,“那件事情,你知道了吧。”
“功力全失的事情?”長公主問道。
“正是。”太子笑了笑。
“當日在牛欄街,范閑的實力在多少?”長公主問。
“七品左右,未能晉級八品的勢力,程玉柱乃是八品高手,所以才能重創范閑,殺了他的護衛。”太子說道。
“可是如今即便是他內里盡失,云之瀾還是失手了,甚至連返范閑所在的樓門都沒有靠近。”長公主不以為意地說道,“你可知道云之瀾,是何等實力?”
“九品第一劍。”太子說道。
長公主喝了一口茶水旁邊的酒,抬起了頭,“這個孩子的成長,速度確實太快了。”
“快又能如何?還能快的過皇權?”太子冷哼了一聲,“不過是父皇給他的一些權力罷了,既然父皇能夠給的出去,那當然也能收的回來。”
“但問題是怎么收回來。”太子看了看窗外,“這還需要我們,去操些心了。”
“喲,一年不見,你的手腳敢放的如此之大了?”長公主微微一笑。
“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次離開京都城了。”太子殿下的面色,難看了起來。
……
幾日之后,江南之上傳遍了一件巨大的事情,甚至這件消息的傳遞速度趕上了監察院將消息從江南送往京都城的速度。
范閑患了一場大病,身受重傷之后,內力全失!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轟動的便是監察院內部!
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陳萍萍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等待著那個腳步聲的主人疾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影子不在,我身邊可是沒有什么貼身的護衛,你若是這么直沖沖的走進來,可能保護我的人便是陛下了。”陳萍萍邊轉身邊說道。
費介手撐著桌子,他對著陳萍萍說道,“這幾年撒野我也撒了不少了,我今日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你還知道撒野這兩個字。”陳萍萍道。
費介一副沒心思和他過嘴仗的架勢說道,“范閑也玩了好幾日了,怎么會突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以為呢?”陳萍萍說道,“當今天下,他范閑不想讓旁人知道的事情,誰還會和旁人說呢?”
“你什么意思?”費介皺眉問道。
“當然……”陳萍萍訕訕而笑。
“是他自己說的。”
“什么意思?”費介驚訝地看著陳萍萍,“他腦子不是有病吧?”
“他一向如此。”陳萍萍說道,“出其不意,險招制勝。”
“你的意思,他要釣魚?”費介問道。
“是的。”陳萍萍看向費解,“既然一路之上的人,都埋伏在了暗處,那不如直接將所有的人,都挑明了出來,一網打盡不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多余的力氣?而且……”
“而且什么?”看著陳萍萍又要賣關子,費介趕緊問道。
“而且,他是在為了三殿下鋪路。”陳萍萍說道。
“他在江南給三殿下鋪什么路?”費介不解,“這天下都是他們李家的,范閑還沒事兒干,拿自己的命給一個小皇子鋪路?”
“鋪的不是皇室宗親的路,鋪的是范閑他自己的路。”陳萍萍詭異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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