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也跟著笑了笑。
大皇子也跟著笑了笑。
陳萍萍不笑了。
大皇子還在笑。
皇帝回頭看了一眼大皇子,問道,“你覺得如何啊?”
“回父皇。”大皇子的表情認真了起來,立刻作禮,低著頭說道,“二弟第一次出征,能有如此戰功,非常不錯,雙方燒毀糧草才是第一步,剩下的就是退居城池,屯兵拉鋸,這樣的事情在糧草短缺的西陲邊關可是不少見,所以兒臣以為,這戰事沒有幾年是打不完的。”
“幾年?”皇帝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覺得好笑。
陳萍萍低聲的說道,“范閑刺殺北齊太后,已經被關起來了。”
“打入地牢了?”皇帝問道。
“是的。”陳萍萍說道。
皇帝長嘆了一聲,“西胡之地的戰事,要看這個小子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就要結束了。”
大皇子一驚。
而皇帝怒喝道,“誰讓你動朕的弓弦?”
大皇子嚇得手中的弓箭掉在了地上,立刻跪了下來。
……
每日開始,范閑和眾監察院一處外勤人員過上了酒足飯飽,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不過除了范閑之外,眾人還是堅持在做初升的太陽廣播體操,畢竟奢靡的生活只是眼前的茍且,還有長壽和廣播體操。
每個人都一張認真的臉在做著廣播體操,絲毫沒有任何的懈怠,范閑也不敢偷懶,這些人這么專心致志,搞得他每日也沒有休息,總是有些不妥,所以就在眾人練習的時候,到了牢獄之中四處轉悠,一開始駝山還會和范閑一起踱步,后來聽聞了功效之后,蘇文茂和駝山也加入了修煉這個法門的大軍。
范閑看著那幫修煉功法的人,幸好沒什么人看到,不然還會以為自己在組織什么邪教活動。
溜達了一會兒的范閑,聽到了一些動靜,他轉頭看去,站在牢房門口的人,此時正傻愣愣的盯著他看。
“我得親娘咧,你這是坐牢呢?”
“我的親娘咧,你這是干嘛呢?”
二人驚愕的看了一眼對方,忽然哈哈大笑。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在滄州之地認識的人,于振子。
“我辦完了事兒就一路跟隨著來了北齊,你的人給我的信息也不全啊,讓我在北齊上京城的什么萬香樓等你,結果什么也沒等到!”于振子鄙夷地說道,“不過還好我機靈,你在慶國吃得開,在北齊肯定不行,我就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你竟然殺了北齊的太后,小子,真有你的。”
“你也不笨啊,只是來的晚了。”范閑說道。
“晚了?怎么?你今晚就要被凌遲了?”于振子拍了拍手,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也不害怕,直接走入了地道之中,左右兩只手直接伸了出來,笑道,“那我今天可得送送你,我給你帶了燒雞,還有酒。”
“那還真豐盛啊。”范閑看著于振子,尷尬地笑了笑,“進來坐吧,這里有些雜亂,不要介意啊。”
“怎么搞得這里和你家一樣。”于振子提著燒雞和一壺燒酒走了進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范閑手下的那一幫邪教組織,在做一些根本看不懂的動作,最可怕的是,其中還有一個人穿著北齊獄卒的衣服,這可給于振子嚇得夠嗆。
“這是干嘛呢?”于振子問道。
“喲,這不是餓死鬼狼孩子么!”曲涵看到了于振子,當即笑著招了招手,“你已經要比我早死一個月了!”
于振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曲涵,“怎么就一個來月不見,我就要比你早死一個月了?”
這個問題,正是所有人都期盼他提出來的問題,當即他就被邪教組織拉入了群體,開始了對于初升的太陽這個長壽大法的學習和實際操作之中,范閑無奈的看了過去,在于振子驚訝的目光之中,也被強行拖入了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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