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認真的盯著季遇的表情,大腦反應有點遲鈍。
她沉默了足足有幾十秒鐘的時間。
她突然就笑了:“怎么可能!”
季遇表情格外沉重:“霍家的人還沒走,要不要去停尸房看他最后一眼?”
兩人對視,云初豁的轉身。
她背對著季遇攏了攏頭發,又環顧了一下熟悉的辦公室。
她拿起包包,深吸一口氣轉身。
她對季遇說:“季師兄,我想請兩天假。”
季遇點頭。
云初邁著凌亂的腳步出了辦公室。
季遇不放心的跟到門口:“我開車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
一路上,云初一句話沒說。
季遇也沒再開口。
家門口,云初下車后小跑著直奔自家大門,甚至忘了跟季遇打聲招呼。
云初推門進了自家的院子。
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云峰跟許靜看到云初突然回來,表情有些意外。
云峰放下手里的花盆:“不說今天上午有會診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云初攥緊手里的包包,睫毛輕顫的厲害。
許靜看出女兒的不對勁,放下手里的剪刀摘了手套。
許靜去拉云初的手,發現她的手握的緊緊的,有點點的發抖。
許靜擔心的追問:“小初,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云初看著自已的父母,她艱難的扯了下嘴角,卻沒能發出聲音來。
老兩口有點著急了。
云峰說:“到底什么事,你再不說我打電話問季院長了?”
云峰說著拿出手機就要給季遇打電話。
云初伸手阻止:“爸,我沒事。”
她看著自已的父母,聲線有些不穩:“是霍宴州,他死了。”
云初的父母相互對看一眼,臉色當場變了樣。
老兩口同步搖頭不信:“不可能。”
云初說:“昨天晚上他在家里突發心梗,被送醫院后搶救無效死亡。”
云峰背過身,重重的嘆了口氣。
許靜眼眶瞬間就紅了。
云初看著父母隱忍泛紅的眼眶,心里說不上來的滋味。
縱然霍宴州傷害她很多,但也是從小在她父母眼前長大的,怎么可能不難過。
但是她也沒法對父母隱瞞霍宴州死亡的消息。
云初安慰了父母幾句,回到房間就把房門反鎖了。
中午的時候,洛克.瑟來找云初。
許靜說從云初回來就把自已悶在房間里,一個上午都沒出來過。
云川猶豫了一下,他說:“中秋節那天我看到他吐血了,情況很糟糕,他跟我道歉,讓我別告訴我姐,”
洛克.瑟蛋|疼的表情開口說:“以后初的生日就是霍宴州的忌日,他可真會挑日子,”
大家面面相覷,只剩嘆氣。
云初二十七歲的生日,成了霍宴州的忌日,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房間里,云初換了一身白色長裙站在門內。
聽著外面大家的談話,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霍宴州第一次騙她,是撒謊出差去照顧謝安寧那一個月。
霍宴州第二次騙她,是中秋節那天,他告訴她他沒病。
云初輕輕打開房門。
她異常平靜的語氣對大家說:“屋里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雖然都很擔心,但沒有人阻攔她。
云初出了客廳后,許靜趕緊提醒自已的兒子:“外面天冷,小川你帶件外套,跟著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