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野:“留兩個老頭在家能行嗎?”
霍宴州低頭,薄唇緊閉。
陸裴野無奈說:“宴州,云初她對老六好,對九爺好,對傅淮川好,對大家都好,那是她性格使然,她跟她父母一樣,是很純真很真誠的人,”
陸裴野說:“云初的那份純真跟真誠最先給的你,是你自已沒抓住,”
霍宴州坐在沙發上,西裝的外套隨意搭在他的腿上。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手肘抵在膝蓋,雙手用力插進短發。
陸裴野知道霍宴州很痛苦,但是他還是想提醒他:“宴州,有些錯是無法補救的,你想開點,別再固執了,”
霍宴州頹廢的身體后仰,幾乎把全身的重量全部靠在了沙發上。
他單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痛苦的說:“我也想想開點,但是我做不到!”
每到夜深無人他一個人在家,他躺在他們曾經住過的大床上,他根本不敢閉眼。
他不敢想象。
云初那么愛作的一個人,那么活潑明媚的一個人,面對他的冷漠,是怎樣熬過那三年的。
現在,她同樣用冷漠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她不給他任何彌補過錯的機會,冷眼看著他被內疚悔恨折磨。
面對云初的冷漠,他快熬不住快要瘋掉了!
霍宴州拿出隨身攜帶的水晶吊墜。
顫抖的指尖觸摸吊墜上云初親手封存進去的那張小照片。
霍宴州猩紅著眼,聲音顫抖。
他說:“我真該死!”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手里的那個水晶玻璃吊墜,忍不住皺眉。
他勸霍宴州說:“把這個東西扔了吧,”
陸裴野伸手想奪,霍宴州用力握緊死不松手。
陸裴野勸他說:“宴州,這個東西會折磨死你的!”
云初打掉孩子,卻親手做了這個送給霍宴州。
這不是紀念品,這是霍宴州的催命符。
霍宴州把吊墜握緊在手心里,他搖頭說:“這是小初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不能丟!”
陸裴野犟不過霍宴州只能作罷。
他看著霍宴州痛苦不堪的樣子,猶豫著問他:“宴州,你愛云初嗎?”
霍宴州握緊手里的東西,怔怔的望著陸裴野。
這個問題。
云初在小島上也曾問過他一次。
陸裴野看著霍宴州下意識的反應,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陸裴野說:“宴州,說句不好聽的,你從小受你爺爺跟你爸的思想熏陶,你的婚姻觀愛情觀都是畸形的,不正常的,”
陸裴野說:“你爺爺跟你爸,把商人的基因早已經刻進你的骨子里,你的腦子里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如果你商業聯姻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會過的比誰都好都要瀟灑,”
陸裴野說:“但是你當初卻固執的娶了已經破產的云家女兒云初,云初愛你,但是你不愛他,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霍宴州情緒突然失控!
他醉醺醺的站起來,指著陸裴野問:“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愛?”
霍宴州紅著眼睛情緒失控的說:“陸裴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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