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著云初溫柔又小心的動作。
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他心里攪割,痛的他呼吸越來越不暢。
他們青梅竹馬認識二十多年。
他明知道她性子倔,有潔癖,又那么在意他。
他為什么還要去照顧謝安寧?
霍宴州一拳砸在醫院走廊的墻壁上。
拳頭慢慢垂落,墻壁上留下一道重重的血痕。
一個多小時后,陸裴野跟瑟六找到霍宴州的時候,他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霍宴州受傷的右手指著洛克.瑟:“你來干什么?”
瑟六一屁股坐在茶幾上:“這家會所又不姓霍,我憑什么不能來?”
霍宴州給了洛克.瑟一個白眼,又給自已續了一杯酒。
陸裴野上前攔住霍宴州,把酒杯拿開:“雨眠給我打電話,說你爸媽吵的厲害,溫姨已經帶著雨眠回溫家了,”
洛克.瑟嘖嘖兩聲:“敢跟自已的老婆吵架,真不是個東西~”
霍宴州麻木的表情看著洛克.瑟。
他說:“你說的對,我們霍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洛克.瑟看著霍宴州,小心翼翼起身,后退。
他指著霍宴州對陸裴野說:“陸二,他,他,他?”
陸二嫌棄的皺眉:“瘋了,別理他。”
洛克.瑟問霍宴州:“聽說傅律受傷了,情況嚴不嚴重?”
霍宴州語氣酸澀中帶著苦味:“有人守在病床邊照顧,他好的很!”
洛克.瑟轉身走人:“陸二,我去買宵夜找初去了,她不能熬夜,我得去換她睡會兒,”
陸裴野看了眼沙發上的霍宴州,他跟到門口攔住洛克.瑟。
陸裴野問洛克.瑟:“老六,你這么傲嬌的一個人,怎么對云初這么好,還這么聽她話?”
洛克.瑟正經了表情:“那當然,初長得漂亮,醫術好,對我也好,”
陸裴野回頭看了眼包間里的霍宴州,他問洛克.瑟:“我怎么沒看出來云初對你好,”
洛克.瑟驕傲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她剛給我治療的時候,經常被我懟,她都沒放棄給我治療,介紹好多朋友給我認識,”
洛克.瑟說:“她知道我跟我爺爺關系不好,經常勸我,有一次下大雨,她找了我半夜,自已都累的站在灶臺快睡著了,還堅持給我做吃的,”
洛克.瑟說:“我第一次遇到這么漂亮,這么真誠的女人,要不是初嫌棄我年紀小非要讓我當弟弟,我怎么著也得把她拐回家當老婆,我當小祖宗一樣把她給供著,”
...
洛克.瑟離開后,陸裴野回到包間。
云初待人真誠,遺傳了她的父母。
云家人的性格都是這樣的,那個云川更是直來直去,一點壞心眼沒有。
陸裴野見霍宴州臉色不對勁,他走過來問他:“你藥放哪兒了,我去給你拿?”
霍宴州握緊手里早已經空了的酒杯,他低啞著嗓音眼神空洞。
從他在小島上發誓,不再打擾云初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死掉了。
任何藥都救不了他。
霍宴州痛苦的闔上眼,他說:“我沒事,”
陸裴野知道霍宴州沒醉,他坐在霍宴州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清水。
陸裴野勸他:“宴州,你知道你對霍家對霍氏來說意味著什么,你振作一點,別讓大家擔心你,”
霍宴州答非所問:“讓我媽跟雨眠在溫家住一段時間,讓她們清凈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