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嗚嗚嗚,”
“爸爸,嗚嗚嗚,”
傅司珩哭鬧著,從車里跑下來,跑到云初跟自已父親身邊。
云初把傅司珩抱在懷里安慰。
他用力攥了攥手,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走到云初身邊,一向冷傲的聲音此刻變得沙啞低沉。
他說:“120馬上就到,他不會有事的,”
云初就好像沒聽到霍宴州的話一樣,她抱著小朋友守在傅淮川身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想叫醒他。
霍宴州站在云初身邊,感覺自已好多余。
他想豁出性命的去保護她,去彌補他。
可是老天爺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不管他做什么,如何努力,他總是晚了一步。
總有人代替他的角色站在云初身邊。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他對于云初來說,已經是個多余的人。
120車上下來兩名醫護人員,讓家屬幫忙把傅淮川送上救護車。
霍宴州上前攔住云初說:“孩子還小,你帶他坐車,我跟救護車走,”
云初看了眼懷里哭的小淚人一樣的傅司珩,沒有推辭。
凌晨,傅淮川被送進了病房。
云初把睡著的傅司珩放在陪護間的床上轉身出來。
她對霍宴州說了聲:“謝謝霍總幫忙,你可以回去了,”
面對云初的冷漠,霍宴州有些崩潰。
他忍不住開口問她說:“小初,你以什么身份替他感謝我?”
云初冷淡的看了霍宴州一眼,沒接他的話。
霍宴州見云初逃避話題。
他隱忍著盡量商量的語氣對云初說:“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送你回家休息,”
云初冷聲拒絕:“不用了,我留在這里照顧他們爺倆,”
霍宴州的臉色不自覺又沉了幾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馬上去請兩個護工過來,他一個大男人,你在這里照顧不方便,”
云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嚴肅了表情。
她對霍宴州說:“當初我們沒離婚的時候,你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一個多月不回家都沒什么,你日夜守在你心愛的女人身邊也沒覺得有什么,”
云初說:“我跟傅律,我們都是單身,我照顧他有什么不方便的?”
霍宴州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做夢都在后悔。
后悔當初那么做。
那件事,是他跟云初之間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云初提醒霍宴州說:“霍宴州,再過幾個月,我認識你二十七年了,有溫姨跟雨眠在,我不想跟你鬧的太難堪,”
云初說:“霍宴州,別忘了你在小島上答應過我什么!”
兩人無聲對望。
霍宴州艱難出聲:“好好休息,”
霍宴州轉身出了病房后,云初第一時間帶上病房的門。
霍宴州站在病房門外,透過透明玻璃窗,看著病房里的云初守在傅淮川的病床前,用棉簽小心濕潤傅淮川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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