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看似隨意,實則角度刁鉆,暗含機鋒,顯然是在考察張墨的見識、心性和格局。
張墨從容應對,語謹慎卻不失鋒芒。
談及北疆民生,他見解深刻,并非一味夸耀武功。
論及兵法,他更強調“兵者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以及“愛兵如子,方能得其死力”的道理,引得那位中年武將微微頷首。
而墨月則是被引到偏廳,與蕭夫人及幾位女眷一同用膳。蕭夫人是位氣質雍容的貴婦,談舉止極有分寸。
她似乎對墨月這位來自北疆的將門之女很感興趣,問了些云州和左衛城的情況,也聊了些京中的風俗和趣事。
墨月發揮她的特長,表現得乖巧伶俐,既不過分炫耀,也不顯得無知,偶爾提及北疆將士戍邊之苦,語氣自然真摯,引得蕭夫人也輕聲嘆息。
宴席氣氛一直頗為融洽。
直到尾聲,蕭侍郎仿佛不經意間提起:“聽聞張將軍在兵部武庫司協助整理檔案,倒是屈才了。
如今北疆暫安,將軍正好可在京中多歇息些時日,也可多聽聽、多看看。”
張墨心中一動,聽出了弦外之音:一是點明他知道張墨被“閑置”的處境;二是暗示北疆局勢“暫安”,讓他不必過于擔憂;三是建議他“多聽多看”,靜待時機。
“侍郎大人說的是。京中藏龍臥虎,張某正需潛心學習。”張墨舉杯敬酒,態度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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