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前,望著北疆晴朗的天空,目光仿佛落在了那座波譎云詭的帝都:“他既以‘勾結藩王’之名拿人,本王這個‘藩王’,若不去京城‘勾結’一番,豈不辜負了他的厚望?”
“夫君欲親自前往?”墨月雖早有預感,仍心中一緊。
“非去不可。”張墨轉身,眼神銳利而冷靜:“救人如救火,遲則生變。詔獄非比尋常,圣京的睚眥雖得力,然此等大事,非我親至,不能統籌全局,應對突發。況且”
他微微冷笑一下:“趙鐸絕不會料到,我敢在這時親身潛入他的京城。燈下黑,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與我同去,將大伯父和二伯父救出昭獄,非你我二人不可。”
墨月深知張墨決定之事,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當下壓下心中擔憂,重重點頭:“好,我與你同去。”
三日后,一切安排就緒。張墨與墨江白進行了一次長談,并未明去向,只道需與墨月外出巡察邊地一段時日,將北疆政務悉數托付。
墨江白雖覺有些突然,但見張墨安排井井有條,亦未多疑,鄭重應下。
是夜,兩匹快馬悄然出了云州城。
馬上騎士作尋常中年商賈打扮,正是張墨與墨月。他們并未攜帶任何顯眼物品,除了隨身兵刃和一大疊會票,便是那兩份毫無破綻的身份文牒。
沒有大隊人馬,沒有隆重的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