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條,趙鐸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張墨繼續道:“殿下欲開通商道,本意是好的。但若無萬全之策杜絕此三害,貿然開通,非但不是功績,反而可能成為禍國殃民、資敵叛國的通道。
屆時,陛下怪罪下來,非但殿下的一片苦心付諸東流,臣等更是萬死難辭其咎。”
他站起身,對著趙鐸深深一揖,語氣懇切無比:“故此,非是臣等不愿領受殿下恩澤,實乃不敢拿國朝邊防安危、拿殿下清譽做賭注。
除非殿下能有萬全之策,可確保此三害絕無可能發生,否則,臣等寧肯背負殿下責罰,也絕不敢開此先例,遺禍邊疆。
此乃臣等一片赤誠忠君愛國之心,還望殿下明鑒。”
一番話,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冠冕堂皇,完全站在了國家大義、邊防安全的制高點上。把拒絕的理由說得無比正當、無比忠勇、完全是在為七皇子和大越朝著想。
你不是要開通嗎?可以,但前提是你能解決所有隱患,如果你解決不了,那對不起,為了國家為了殿下你,我堅決不能同意,否則就是害國害你。
這簡直是把七皇子架在火上烤。答應?他短時間內根本拿不出什么“萬全之策”。不答應?那就等于承認自己考慮不周,或者另有所圖。
趙鐸被這番話噎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胸口起伏,指著張墨,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準備好的所有威逼利誘的說辭,在張墨這番“義正辭嚴”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甚至陰暗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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