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看了一眼手表,才下午四點,從江寧到省城,一個半小時車程,等他們趕到,樂團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坐我車去吧。”
林義急忙幫著夏風拉開車門,錢國興也跟著一起坐進車里。
一個半小時后,車子在省交響樂團所在的音樂大廳門口停下,夏風抬頭看了一眼,連連點頭道:“這個音樂大廳夠豪華的啊。”
就算放在后世,無論從占地面積,還是排面上來說,也不算很差了。
可是在1998年,有自已獨立場館的,還真不多見。
“咱們省的交響樂團,在全國都能排進前十,是省里的重點培養單位,夏組長,跟我來。”
林義簡單的介紹了一句,便迫不及待的帶著夏風和錢國興,快步走進了演出大廳。
此刻,一個四五十歲,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在幾個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早已經等在門口了。
見到林義帶著一個昂首闊步的年輕人走進來,中年男子急忙笑臉相迎。
林義一指中年男子道:“夏組,這位就是我們省交響樂團的張紅生,張團長。”
隨后,他又一指夏風道:“這位就是我們巡視組第二小組的副組長,夏風同志。”
張紅生急忙熱情的握住了夏風的手,激動的說道:“哎呀,夏組長,歡迎歡迎啊!”
“非常感謝您能把這么重要的演出機會,交給我們團!”
夏風淡然笑道:“張團長客氣了,不知道節目排練的怎么樣了?”
“已經排練過了,夏組長里面請。”
說著,張團長便將夏風等人請進了音樂大廳。
此刻,樂團的眾人,正在休息,有的在喝水,有的在熟悉曲譜。
整個大廳里,空無一人。
“夏組長,中間這個位置,是收音效果最好的,您坐這聽,我讓他們馬上開始。”
張團陪著夏風,在音樂廳中間的位置坐下,急忙跑上了舞臺,對指揮耳語了一陣。
時間不長,恢弘大氣的音樂聲響起,錢國興和林義幾乎同時一怔。
都不禁在心中驚嘆夏風的作曲水準之高,簡直就是大師級別的啊。
“夏風同志,這……是你寫的?”
錢國興都懵了,這已經不是才藝了,而是頂尖的天賦啊。
“算是吧。”
前世的曲子拿來用,那叫借鑒。
夏風閉著雙眼,全神貫注的傾聽著。
很快,整首曲子進入了高潮部分,聽得林義都是熱血澎湃。
夏風也連連點頭,不愧是能排進前十的交響樂團,簡直把這首曲子演繹到了極致。
“夏組長,您感覺怎么樣,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嗎?我們立即改進。”
張團長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躬著腰等待著夏風的結論。
過了半晌,夏風才緩緩點頭道:“很好,但是明天演出的時候,前半部分要縮短,高潮部分加三遍循環,時長拉到五分鐘左右即可。”
“好好好,都按您的安排辦,對了,能請教一下夏組長,這首曲子的作曲人是誰嗎?”
張團長態度十分謙卑的說道。
“是我,怎么了?”
夏風詫異的問道。
“啊?”
張團長愣住了,過了足有十秒鐘,他用請示的語氣道:“夏組長,我們能把您的這首曲子,拿到外地去演出嗎?”
“當然,我們會按比例,支付相應的門票收益。”
夏風聞,站起身來笑道:“可以,求之不得啊,不過,這個不算違紀吧?”
“不算!”
錢國興非常嚴肅的說道:“你這屬于合法收入,不屬于經營范疇。”
就在這時,喬依嫚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哎呀,夏風,你還來不來啊,人家都等著急了……”
當安靜而又有擴音功能的音樂大廳里,回蕩起喬依嫚那充滿了誘惑和急切的嗓音時,錢國興、林義和張團長,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夏風。
夏風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個嗓音怎么形容呢?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塊干涸到龜裂的土地,渴望著雨露的澆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