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很快便傳來了喬依嫚嫵媚動人的嗓音道:“怎么,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了?”
夏風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他們只匆匆見過一面,聯絡個屁的感情啊?
再者,她和洛云煙的關系十分特殊,夏風真的不想和這個女人有太過糾纏。
“喬總,我很忙,如果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夏風的態度很冷漠,但喬依嫚卻是熱情不減。
“夏組長,干嘛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啊,怕我吃你啊?”
嗯?
她是故意的。
吃和吃了,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意思可就差出十萬八千里了。
夏風輕咳了一聲道:“嬌總,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唉。”
喬依嫚輕嘆了一聲道:“人家就是閑著無聊,想和夏組長一起吃個晚飯,聊聊人生,夏組長干嘛總是一本正經的?我又不是你下屬。”
“這么不解風情,可不討女人喜歡,沒事多跟李佑明學學,你在那苦干,人家在偷偷挖你墻角你都不知道。”
夏風苦笑了幾聲道:“喬總,你要是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可真掛了啊!”
不是夏風聽不出喬依嫚話里有話,也不是夏風毫不在意,而是現在的夏風,沒有在意的資本和資格。
兩世為人,夏風早就不是青澀的小年輕了。
情和愛,背后卻是利益的權衡和家庭的對比。
雖然夏風不是很清楚,洛云煙的父親究竟是哪位領導,但一有點可以肯定,他們兩個的差距,大到無法想象。
自已的父母,面朝黃土背朝天,而洛云煙卻是從小在省委大院里長大的,這樣的兩個家庭,能走到一起嗎?
不拿出亮眼的成績,連未來老丈人那一關都過不去。
所以夏風需要做的是,殫精竭慮,盡最大努力,拉平與洛云煙之間的差距,而不是整天和她煲電話粥,或者找借口圍著她轉。
見夏風真有些生氣了,喬依嫚急忙話風一轉道:“算了,不逗你了,你最近和王云波父子倆斗得這么激烈,還給了王國才一個大嘴巴子。”
“但我覺得,這是隔靴搔癢啊,根本不疼,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再給你點猛料,包你滿意!”
夏風瞇了瞇眼,輕笑了一聲道:“喬總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了,在萬通縣……”
“如果你不能平安回到江寧,我和你說再多,有用嗎?”
喬依嫚的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
說明這個女人,什么都知道。
并且,連夏風把王國才打了這件事,都了如指掌,她的消息渠道有點耐人尋味啊。
“行,什么時間,我請你。”
夏風淡淡的開口道。
咯咯咯……
誰知,對面的喬依嫚聽到夏風要請客,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么?”
夏風眉頭皺起,冷聲問道。
“還算了吧,我請,來我家里吃,給你嘗嘗地道的澳龍。”
說完,喬依嫚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間不長,喬依嫚便將地址發到了夏風的手機上。
湖畔別墅?
即使夏風知道喬依嫚來歷不簡單,但還是大吃了一驚。
別墅在后世很常見,是不少成功人士的選擇。
但1998年,饒是江寧這個沿海的副省會城市,也只有十幾棟別墅啊。
短暫的失神過后,夏風邁步走出了空蕩蕩的會議室。
“夏組,我媳婦她們單位領導說了,一個小時就能把譜子改出來,還可以配合咱們,演奏一遍,你看要不要去趟省城?”
夏風剛走出會議室,林義就滿臉激動之色的迎了上來。
“可是……我們需要現場演奏啊,她們單位……”
“沒問題啊,全當是給省里的領導匯報演出了,全程免費,連車費都不用我們管。”
林義見夏風動心,趁熱打鐵的說道。
旁邊的錢國興也點了下頭道:“我覺得可以去看看,市文工團的水平,和專業的交響樂團怎么比?”
“就像你說的,這可是個不錯的機會啊,上了省臺的新聞,對江寧是有好處的。”
他不懂經濟,更不懂宣傳,可能上省電視臺的新聞,也算給江寧長臉了啊。
“走,看看去!”